晏成雪的反应让齐云焕挑了挑眉,似乎是觉得从这条路挖不到什么了,他便又悠悠换了一条路:“本殿本来想着将杀手一事查明也好给晏二小姐一个交代,可是晏二是个蠢的,拿人时不知拿个活口,如今到这个关头,本殿竟不知往何处查。”
齐云焕突然的“示弱”让晏成雪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亦是警惕了几分,她不安地看着齐云焕,静待齐云焕的下文。
“不知晏二小姐可有什么良方?”一字一句,仿佛一个温柔的陷阱,一步一步将晏成雪往其中诱拐,“若是晏二小姐给的方子有用,本殿便给你一个荣殊。”
齐云焕面上的认真险些都让她信以为真,不过还好她及时守住了自我,不卑不亢对着齐云焕回道:“臣女一介女流,哪有什么良方,殿下若真是走投无路,不若前去宗人府取取经。”
齐云焕面前的表情当即冷了下来,他倒是小瞧了晏成雪。
“既然如此,本殿也不强求。”齐云焕那“本殿最为善解人意”的语气差点没让晏成雪忍不住一巴掌呼了上去,齐云焕这个狗贼,果然只适合活在书里,到现实那是要气死人的。
晏成雪微微转过了脑袋不在看齐云焕,随后又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晏二小姐可知那批人是何等来头?”事到如今齐云焕仍旧没放弃对晏成雪的试探。
“不知。”晏成雪低低回了一句,看着虽无异样,胸间却是闪过一抹名为心虚的东西。
晏成雪此般模样,齐云焕实在是看不懂,他微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对方二使了个眼色,方二当即心领神会,状似无意道:“殿下,属下突然想起,这调查之事也并非一点头绪都没有。”
“哦?”齐云焕似乎是来了兴趣,话里话外都是要听个究竟的意思。
晏成雪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听着,生怕漏过任何一句。
然而齐云焕显然没有让晏成雪听的打算,只听方二正准备说出口,忽而又警惕地看了眼晏成雪,对齐云焕道:“属下觉得,还是回宫中说。”
晏成雪:“……”真的,就差一点她就跳起来打人了。
不过也因着方二这一个神转折,晏成雪忽而也就明白了,齐云焕就算是摸到了一点头绪,却也不能完全却又。确定有晏家,所以这才接着这个报恩的借口对她这个“傻子恩人”百般试探。
若是可以,晏成雪真的很想对齐云焕竖起中指,然后告诉他:“我看不起你。”
现实不能做,晏成雪便自己在脑袋当中脑补了一遍,随即表现得更加无所谓了,依旧低着头“傻愣愣”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半晌,见晏成雪似乎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齐云焕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这一次,齐云焕百般试探,可谓是消耗了晏成雪那仅剩的最后热情,再加上此次“报恩”之人是齐云焕而非她晏成雪,扮起不理睬人的架势来,晏成雪可谓是理直气壮。
一主一仆皆是受到了漠视的对待,难得心高气傲如二人,却是没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只匆匆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晏府。
第一个回合,晏成雪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