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博义瞬间扑了过去,一把接下自己的哥哥,他只看了一眼,便被自己哥哥这般惨状所震惊,他猛的回身,一把掐住这老人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干的?”
这老人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他挣扎着说道:“不,不是,跟老奴……没……没有关系……”
孙博义睚眦欲裂:“那他为何如此!”
短短一呼吸间,老人便被掐得快要没了气息,旁边的下山弟子们看得噤若寒蝉,也不敢出声,此时一旁站立的一名中品绿边修士开口道:“孙博义,住手!”
孙博义喘息了几口气,猛的松手,老者一下掉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他仰起脸来,艰苦的辩解道:“上师明鉴,老奴冤枉!”
绿边修士上前,仔细查看了一下孙博义的哥哥,他满脸都是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者爬了起来,驼着背,拱了拱手,声音沙哑道:“老奴是成安洗月李家的管事李坤!前些日子上师来我李家收受供奉时,在胡同口遇袭!事情发生在我们李家左近,李家上下恐惧不安,特地派老奴来护送上师回山,另外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望各位上师明察秋毫!”
说着,李坤磕头不止,脑袋嗑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铿铿作响。
绿边修士冷笑道:“哼,是派你这个老头来送死抵命吧?”
孙博义突然咆哮起来:“不可能,谁会为了区区一点俸禄而将我哥哥伤成这样!”
绿边修士皱着眉头,他目光如电的盯着李坤,却见李坤虽然神情恐惧,但并没有说谎迹象,他微微点头,道:“人还活着,但神智已失,不知道是否能救得过来。”
孙博义扑通一声跪下,哭道:“张师伯,我从小是兄长带大,天底下就他一个亲人,还请张师伯救他,博义愿为张师伯做牛做马!”
这位张师伯摆了摆手,道:“既然都是灵山派弟子,自然责无旁贷。来人,先带回去,待掌门师叔看了再说。”
此时有弟子上前,将孙博义的哥哥搀扶起来送上山去。
张师伯此时转头冷冷的对李坤道:“既然你说他被劫财,那这次李家的供奉看来是交不上了?”
李坤连忙道:“哪敢哪敢!上师在李家遇难,我们洗月李家自然难推重责,这里是补上的供奉一万银,聊表歉意!”
张师伯一听,原本冷峻的面孔立刻多了几分柔和。
“聊表歉意?”孙博义咬牙切齿的看着李坤,目露凶光“你们李家要为此偿命!”
“孙博义!跪下!”张师伯冷冷一声呵斥,孙博义立刻吓得咕咚一声跪在当场。
张师伯道:“事情尚未查清,休得胡言乱语!”
孙博义一抹眼泪,咬牙低声道:“是!”
李坤道:“因为没有上师法宝仙器装纳钱财,所以车队此时停在山下。还请上师随我下山收取俸禄。”
张师伯微微颔首,他料想这洗月派也不敢耍什么花招,便对两名弟子道:“你们随他去。”
随后张师伯瞅了瞅李坤,道:“你随我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若李家是清白的,自然公道处理,若是发现你们贼喊捉贼……哼哼!”
张师伯重重哼了一声,那声音如同重锤,重重砸在李坤的心上,震得他原本就佝偻的背更是弯了下去。
张师伯扭头欲走,却见孙博义依旧跪在地上,咬牙切齿,面色扭曲,他呵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入账?”
孙博义爬了起来,他恨恨的看了一眼跟着张师伯离去的李坤,咬牙切齿的用手在案台上一抹,顿时案台的帐薄上出现了一行血红的文字:成安洗月李家,收供奉一万银!
这一行文字,猩红异常,仿佛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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