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公主简直惊呆了,半晌才明白过来,顿时咬牙切齿地道“如果是冷肆,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刘国手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冷肆不会只出一招,如果他掺和下来了,必定要获取重利,且元卿凌是他的徒弟,当初怎么没想到他不会坐视不管呢?
这个市场的规律,二十年来,他都玩透了,怎么会着了他的道?
他冷冷地道“如今医馆买下,药物买下,且他们的成药已经迅地抢占了市场,我们的药就算推出来,和他斗便宜斗不过,也会有一段日子的滞销,而你买铺,买药,套牢了大笔的银子,我们现在的处境很被动,挨打。”
“不会挨打,我们就跟他斗便宜!”
惠平公主狠地道。
“斗不过啊,他们进货价格比我们低这么多,他只需要一瓶成药赚三文钱,我们就得亏五文,我们卖货就亏本,不卖货就会被他们吞并整个市场,我们再无翻身之力。”
惠平怎甘心,握拳怒问“那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刘国手慢慢地坐了下来,抬起苍白无力的头看着这个逞能了一辈子的儿媳妇,“斗不过冷肆,他是北唐朝的富,他有多少钱,你压根不知道,我们的家财怕还不极他的一成。”
惠平倒抽一口冷气,“这怎么可能?”
刘国手意识到,这大有可能是一场倾覆之战的时候,连嘴唇都抖了,“他三番四次给朝廷捐献银子,动辄上百万两,甚至二三百万两,眼睛都不眨一下,若无雄厚家财,他给得起吗?”
惠平公主怒极,“我不能败在他的手底下,他也打不垮我。”
“他是一时半会打不垮你,但必定会慢慢地蚕食过来,止损吧。”
惠平公主听了公爹的话,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年做生意,他的手段极为高明,且在商场里浸了这么些年,怎就怕一个毫无背景的冷肆?
就算他现在是驸马,可说白了,皇兄不过是看上他的银子,压根不会多看顾他的。
“怎么止损?”
她冷冷地道,抬起了头颅,用讽刺的眼神看着刘国手,“我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胆小,只猜测到是冷肆的所为,就已经吓得弃械投降了,是不是冷肆从中作梗,还不一定呢,眼下的问题,不过是那些医馆没有大夫坐诊,那就找,花大银子去找,我便不信没有大夫来。”
惠平说完,用极其失望的眼神看了刘国手一眼,转身离去。
惠平公主命人散了消息出去,叫人找大夫坐堂。
但人还没找到,一道圣谕颁布下来。
原来,是惠民医署的吴大人到了御前告状,说惠平公主与刘国手企图用银子收买他,控制药物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