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北宋官窑深腹碗,敞口斜壁,直圈足,底面上有四个圆形的支钉痕,通体施淡青釉略泛绿,玻璃质感较强,器表开片纹密集。
2012年12月,在濠镜举行的一场秋季拍卖会上,一件与这件文物极为类似的北宋官窑深腹碗被拍出了166亿元的成交价,虽然价格高昂,但实际上,它的价值无法估量。
前一段时间在香江秋季拍卖会上,向南陪着夏振宇老爷子去看预展时,倒是看到了一件南宋官窑小杯,不过南宋官窑和北宋官窑并不是一个概念。
北宋官窑又被称之为旧官,南宋官窑则是新官,但它们之间还是有联系的。
向南看着面前的这一堆瓷片,心里面倒是颇为惋惜,要是这件北宋官窑深腹碗没有破碎,那又该是何等惊艳?
……
在文物修复室的外间,朱熙和戴维斯正陪着一位大腹便便的收藏家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向南修复文物,一边聊着天。
这位大腹便便的收藏家名叫菲尔·史密斯,是哥谭市一家珠宝公司的董事长,一张白白胖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一双小小的眼睛微微眯着,时不时地射出一道精光来,一看就是个精明圆滑的商人。
他一边喝茶咖啡,一边和朱熙、戴维斯等人侃侃而谈:
“我这件华夏北宋时期的官窑深腹碗,可是很有故事的,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保险公司的小职员,专门跑来跑去卖保险的,有一次我去哥谭的贫民窟找我的一个朋友——你们知道的,我也是出身贫民窟的,有很多朋友都住在那里——路过一处脏乱的街道时,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坐在地上哭得很伤心。”
“这小姑娘看着很可怜,我就从口袋里拿了一包纸巾给她擦眼泪,问她怎么坐在这里哭,为什么不去找爸爸妈妈?”
菲尔·史密斯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像是在回忆似的,继续说道,“可惜孩子太小了,怎么说也说不清楚,没办法,我就带着她去问附近的人,慢慢找到了她的家。她家住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里面乱七八糟的全都是各种生活垃圾。这小姑娘一进屋后,就踉踉跄跄地地跑到一个角落里直喊妈妈。”
“我跟着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地下铺着一张大大的窗帘布,一个瘦得皮包骨头一样的女人蜷缩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吓了一跳,以为她死了,后来才发现她得了很重的病。那个女人醒过来看到我后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不停地哀求我带她的女儿走,救救她。”
菲尔·史密斯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我当时也很可怜她,可我那时候才刚刚上班,还是个小职员,生活一点也不稳定,怎么能一直带着个孩子生活呢?”
“结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女人就去世了,临死前还一直拽着我的裤脚。唉,像我这种善良的人,怎么能扔下这个孩子不管呢?于是我只好用了我当时身上所有的钱,把这个女人安葬了,然后将她们遗留在那儿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我是想给小姑娘留一点她母亲的东西,可不是为了什么财产,再说了,这女人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结果,我就在一个垃圾遍地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件北宋官窑深腹碗。”
戴维斯一脸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看着菲尔·史密斯,喊道:“史密斯先生,你是在讲故事吗?这件价值连城的文物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