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见状,立刻笑着弯腰,在前面带路,穿过一楼大堂,上楼梯,直奔二楼而去。
二人上到二楼,在拐了两个弯之后,来到最靠里的一个雅间门口,门楣上挂着一个牌子,写着“洞庭春”三字。
伙计站在门口,恭敬的说道:“二爷,您等的客人来了。”
“请进来吧!”
房间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伙计轻轻的推开门,侧身对身后的人说道:“您请!”
来人跟着走进房间,看着房间里的人,站着并没有说话。
房间里的人摆了一下手,伙计立刻会意了,马上走出房间,轻轻带好门,转身走了。
“坐吧!等你好久了,这茶我可是泡了两回了,不过也正是最醇正的时候。”
来人坐了下来,将礼帽摘下放在桌子上,解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搭在脖子上,并没有取下。
“二爷,您叫我到这里,可不仅是喝茶吧?”
“先喝口茶,味道很好的'六安瓜片',凉了就不好了。”
来人拿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点点头,然后放下茶杯,看着对面坐的二爷,等着他开口。
“我哥可是找过你了?”
“找过了,怎么了二爷?这有问题吗?”
“那车从哪来呢?”
“西郊城防营。”
“我哥要借调军车吗?”
“点名要军车,民用车一概不用。”
“他需要几辆?”
“一辆货车,一辆吉普车。”
“许营长同意了吗?”
“同意了,只在本地用一月,酬金优厚,他怎能不同意呢?”
“谁带队?”
“鄙人带队。”
“除司机外,还有谁跟随。”
“二爷,您问的这么细,是大爷不相信我办事的能力,让您再找我核实吗?”
“张副官,你莫急嘛!我哥不知道我来找你,我要办的事,也跟他没关系。”
“那就奇怪了,小的不知道二爷这是搞哪门子,您这茶我喝不了,鄙人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说着话,驻防安丘的城防营的张副官有些愤懑的站起来,一拱手,就准备拿起帽子走人。
这时只见坐他对面的二爷,伸手在桌子上轻轻一拍,然后将手拿开,气定神闲端起自己的杯子喝着水。
看样子,这位二爷对于张副官的起身离开,并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