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美一旦荣登大宝,且不说人家还有亲娘在世,皇太后自有其人。就说她力主安王一事,足够她吃不了兜着走。
现在看来不用等到那时候,文宗目前对她的态度0度大转弯,她已经预见到自己秋日纨扇的境地。
文宗态度转变,令贤妃紧张不已,她开始反思自己曾经作为。
她拥有其他女人渴望不及的殊荣—文宗的荣宠。她只要安安心心地在后宫,做一位被文宗宠爱的小女人,她不会有今天尴尬的处境。
她为什么拥有文宗的宠爱,还要更多,还要左右前朝呢?为什么?
从她介入储位之争那天起,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注定只能进不能退,放手一搏成王败寇。
有位身披斗篷,头戴帽兜遮住头脸的人,来到宰相杨嗣复府邸。
杨嗣复屏退左右,亲自在书房门口迎候来人。王少诚带来贤妃书信,杨嗣复拆开书信。
贤妃书信中谈及日后之处境,太子一方会不会把安王一方,作为排挤对象,甚至是打击对象呢?剑已出鞘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委婉试探杨丞相的态度。
杨王两人在书房密谈。后宫和朝堂之间交往总是有些忌讳,在有心人眼里就是事。后宫干政,外戚专权,都是帝王忌讳的。
杨嗣复当即提笔写封回信,信中表明愿意追随贤妃,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在官场浸染多年,既然选边站了,就像赌徒,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赢家。
夜色掩映下,一个穿黑衣身影从杨府纵马奔出,一会不见踪影。
王少诚悄然无声潜伏回宫,贤妃在寝殿内抚琴,高山流水,知音何在?
“娘娘,老奴回来了。”王少诚向贤妃复命。
“你们都下去。”宫女侍从都退下。
王少诚从怀里掏出书信,呈送给贤妃。贤妃迫不及待打开信笺。
杨嗣复在信里一片拳拳衷心。贤妃吃了一颗定心丸,毕竟朝中还有大臣和自己站在一条线路。
李永去世,如果不是她推立的安王坐上御座,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她脑袋多大,做这等赔本买卖。
黄莺父母终于吐口,同意女儿自己选择出路。黄莺跟随江遥来到杏帘在望酒楼,一路上黄莺处于亢奋状态。
她以往进城都是卖自家土特产,或是女红手艺,换些银钱贴补家用,来去匆匆。
这座繁华的都城她是匆匆过客,没有她立足之地。现在,她要在这里做工、生活,而且月钱可观,
东市,她很少往这边来,这是有钱有势之人消费的地方。而杏帘在望酒楼就在东市中心地带,哪天动员柳叶过来瞧瞧,黄莺盘算。
她跟在江遥身后进到店里,不提防被阿诗娜吓一跳。阿诗娜看到江遥进来,她笑逐颜开地从前台拿着青铜制的,带有曲柄酒勺跑出来。
江遥不着痕迹地侧身让开,顺势握住勺柄。阿诗娜松开勺子,她注意到背着包袱跟在江遥身后的黄莺。
黄莺正好奇地东张西望,一转头一双碧蓝的眼睛近在咫尺,一眨不眨地凝望她。
见惯黑发黑眸的唐人,眼前突兀地一张金发碧眼、高鼻深目的脸蛋。
“哎呦。”黄莺后退一步。
“总是毛手毛脚,看啥时把门牙磕掉。”江遥拿勺子比划。
“她是谁?”阿诗娜仍然瞪视黄莺,黄莺也毫不示弱与她对视。
“黄莺。”
“阿诗娜。”江遥给两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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