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想着,那小子的心性,却是难说。
叶旭升眸光坚毅,气沉心田。
那人是二叔二婶唯一的血脉,只要他不再祸祸老叶家,以前的事,他可以当做不知道,更不会告放二叔。
不然,依着二叔的脾气,肯定会饶不了他,就算不打死他,父子也会起了嫌隙,将闹得家宅不宁。
嗯,万万不能让二叔知道,二婶就更不行了。
偏那小子不是个安份的,不能给二叔提个醒,他也不放心。
要不还是他出面敲打几句?
可他又怕弄巧成拙。
万一那小子被贺府撵了出来,正是心灰意冷之际,已经决定踏踏实实做老叶家儿孙了,他这一敲打——玩完了。
原来有人知道自个的老底,知道自个做过的所有坏事。
定然如坐针毡、寝食难安。
是不可能安心跟着二叔二婶过日子的了。
叶旭升纠结万分。
不由长叹,若他不是二叔二婶唯一的血脉,早把他解掉了,何需犯这些难为。
沉思了一路,直到来到宅门前,他才拿定了主意,那小子是个狠茬,放任着不管是不成的。
叶旭升轻松的自侧门处翻墙而入,后院里灯笼稀少,光线昏暗,他脚步轻盈,未发出一丝响动。
想着那人有可能住进了馨儿的屋子,他的心都快要绞成麻花了。
罢了。
把事情处理一下,他要找馨儿去。
上房屋檐下一溜的大红灯笼,照是院子里亮如白昼,微风吹起,桂花清甜的香气扑鼻而来,他脚步更快了两分。
突然,耳房里的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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