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我和容迦紧紧抱住的车门也随之而来的加重,车子太重,又太偏,慕桁有没有自救的打算。
我眼睁睁地望着慕桁忽然冲我决绝的勾起嘴,作势要跳下崖底。
在他的身影跳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的心骤然悬起。
“不要啊!”
我的身体在慕桁的身影跳出车外起,就跟着跳了下去。
身后的容迦也跟着我一起跳了下去。
我以为我这一趟跳下去非死即残,但我没想到——
“我刚给你打眼色示意我不会有事,你是没看懂还是怎么的?”
熟悉的冷酷声在头顶响起,腰上握紧的双臂无一不显示着慕桁根本没有出事。
我后知后觉地低头看着陆地。
黄泥土地,灌木草丛,结实的很呢,哪里来的悬崖?
刚才被边上的树木挡着,我还以为这是个崖,还很深,实际上没了树杈挡着,跳下来也就十几米高,慕桁借力打力跳下来毫发无损,而我这一跳下来,他为了救我还得受到臂力的撑压。
“我,我没想到你那突然的笑是代表这个意思,我以为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上又掉下个黑色的人影。
我无言地被慕桁抱着跳到安全地带,木讷地望着从上面跳下来的容迦一脸震惊地盯着我和慕桁。
“不是悬崖?这,我,你们……恩,没事就好。”
容迦满脸的震惊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和慕桁后,组织了半天的语言恢复了淡定。
看来他和我一样都误会了,更没看懂慕桁那深有涵义的笑容。
而那辆路虎车因为没了慕桁的力量倾倒,还高高的挂在十几米高的假象崖顶上。
至于看着我们三个陆续跳崖的林峰则是奔溃地等在上面,看着半截车身悬空在外的路虎车,肃然起敬地弓着身子给‘无法复活’的我们送行……
“林峰——”
我们三个回到原来经过的地方,大老远就看到林峰对着空无一人的车子行送葬礼,我忽然觉得搞笑,立马叫住了他。
大晚上的,我这一叫,倒是吓坏了林峰。
“怕什么,我们是人,再则我们要是鬼,以我们生前的本事你还会安然无恙的在这里蹲着?”
容迦也被林峰吓得一哆嗦的动作逗到,不过在林峰黑下脸的时候,他聪明的没有说话。
我也安抚林峰,并且告诉他下面并不是什么悬崖峭壁,只是我很奇怪,林峰不是本地人吗?怎么会不知道下面是悬崖还是陆地?
可当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林峰的微表情十分奇怪,似乎很诧异我的问题。
“踩实的陆地?不可能吧,我记得以前这外面就是崖,我打小就在这住着,怎么会不是。”
林峰为了让我相信,自己又伸头往崖边上张望,一望不到底的崖底,看一眼都头晕眼花。
林峰饶是男子汉也没忍住心底蔓延的畏惧,立马缩回脚。
“明明就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怎么会是陆地?你们该不是……”
林峰又怀疑我们不是人类。
我还当林峰这次开玩笑:“不可能,别胡说八道,你当警察也不是一天两天,长期出远门说不定忘了这边的情况了。”
我数落着林峰,探头往外面一看,我这一看这边上又是几个树杈交织在一起的假象悬崖。
可是当我一跟辩论的时候,林峰还是坚持己见。
为了应证自己的观点,我还让慕桁跟容迦来帮我争辩。
但是我一扭头才注意到慕桁和容迦的眼神都变得不对劲。
慕桁脸色黑沉地盯着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抛下的三枚古铜钱币,看上面的卦象以及他的表情,我感觉卦象并不乐观。
我再看眼容迦,他的眼睛上不知道擦了什么液体,绿油油的,却是精锐发亮的盯着我自以为是悬崖的方位,一脸防备。
“你们,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有什么意外不成?”
我被慕桁和容迦的表情搞得心底七上八下的,忍不住往‘悬崖’的方向又靠近几分。
这一次,我还没靠近几分,慕桁的手忽然拉住了我,将我快速带入怀里。
“危险,强大鬼力缔结而成的假象,肉眼凡胎很难看出。”
慕桁说着这话的时候,还特意严谨的看了我几眼后又继续开口,“普通人会当成是悬崖,但是开天眼的人能瞧清楚真相。之前我在下面为自己开过,而你能看到真实的陆地,那就意味着你……”
慕桁这话里涵义再明显不过,意思是我不是普通人?
我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尤其是想起我那条蛇尾后,我更觉得说什么都无力。
慕桁的话应该说是我的吧,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是普通人。
我张口犹豫着怎么回答慕桁,容迦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危险!快让开!”
容迦的话一落下,前方忽然飘来浓重的粉红色雾气,它带着异样扑鼻的艳香朝我们快速涌来。
“这是什么雾气?粉色的,还很香。”
我还是第一次看过那么好看的雾,香气扑鼻不算,还让我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我转头看着身边的慕桁,忽然觉得原本就长得极其好看的慕桁,不仅越来越耐看,还带着几分诱人的甜香,让我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亲吻他,与他……
“朵雅!”
慕桁的手不知不觉握紧我的脉搏,将我生生的从神往遐思中拉了回来。
等我从恍惚中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居然像个八爪鱼一样差点扑倒慕桁。
两旁的容迦和林峰都带着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红着脸低着头,选择沉默。
慕桁干咳了声,拉回了容迦跟林峰异样的神色:“容迦,这雾气很不对劲,前后涌来估计是想攻击我们,现在我们两两结伴往左右两侧小路逃下山。天亮以后在山脚下汇合。别再回来!”
慕桁一说完也不等我们的反应,拉着我的手就往左侧的方向奔跑。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腿都因为逃命般的奔跑酸涩到无力,甚至身体有了虚脱的感觉。
“慕桁,这些粉色的雾就跟活人一样会跟着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