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铜臭的东西,也配站在这一团洁白的月季前?
滚开!”
众人纷纷开口,更有人仿佛与李凡有什么仇恨一般,语气十分不善。
“一群苍蝇,嗡嗡乱叫什么?”
李凡不禁颇为恼怒。
“敢说我们是苍蝇?”
吴峦庸冷道:“你个充满铜臭的蠢物,站在这花朵面前,才是真正的苍蝇!”
贾达箜笑了一声,“这一池的月季,据我所知,都是赵府雪宁小姐所种。
李兄,我知道,你被逐出赵府,心中一定还有些幻想,但你有再多钱,也买不到一缕才气,一缕花香,放弃吧,做个庸俗的有钱人,也不错啊。
呵呵!”
高高在上!……李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想给老丈人点面子,奈何这些人自找死路。
“我李凡金钱开道,说是俗人,到也不为过,但比起诸位,恐怕还是要好一些的。”
他笑着开口。
“胡说八道,居然还敢藐视我等!”
“该死的东西,真是无知!”
众人纷纷呵斥。
“呵呵,当今之世,我还没见过那个蠢物,居然敢如此蔑视我等读书人!”
东林三秀冷嘲热讽,高高在上的姿态,越发刺眼。
“啧,这清高的样子,真是叫人佩服……你,甄百尺是吗?
多日之前,叫嚣着赵将军乃粗人,不入你法眼的要去郡守府的是谁?
现在赵府给的价高,又屁颠屁颠跑过来?
您的清高呢?”
“还有你,吴峦庸是吗?
这身衣服新买的吧?
可惜啊,你这穷酸一看就没买过新衣服,绸缎料的衣衫,谁去配粗布的鞋?
有点品味好不好?”
“贾达箜还有心思笑?
你自诩清高之士,但却夜夜自渎,以至于肾气虚浮,脸有凄色。
这次拿到赵府给的钱,可以去楼里面找个姑娘消消火了,放过自己的双手好不好?
如果钱不够,报我李凡的名字,给你打八折,怎么样?”
李凡笑着连连开口,宛如在说几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东林三秀,却是瞬间脸都涨红了!李凡完全说中了他们的软肋,这都是他们心中最自卑、或者最私密的事情,此刻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让他们羞惭不已,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你……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三人气得话都说不出,浑身发抖,感觉就像阳光下的水蛭,仿佛周围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一样!“不过,有件事你们说得对,我的确买不到一缕才气,也买不到一缕花香。”
“因为才气与我而言,不过粪土,至于这满园香气,也不过为我而盈。”
李凡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伸手直接折下了最漂亮的一朵月季,鼻前一嗅!“你干什么!”
“居然敢在这里折花,找死吗?”
“这乃是赵府,容不得你放肆!”
众人纷纷怒喝,在他们眼中,这月季花乃是赵雪宁的象征,李凡的行为,完全就是一种亵渎。
就在此时,一道清丽的声音忽然传来:“怎么了?
今日怎么这么多人?”
这声音煞是好听,众人都不由得转头。
却见花径另一头,一个靓丽少女走了过来,她提着一把小巧精致的锡壶,皓腕洁白,一身白色的长裙,摇曳出别样的曼妙。
她身边还跟着一个绿衣少女,那绿衣少女赫然便是白清婉。
“这是……雪宁小姐?”
“雪宁小姐……居然如此漂亮?
惊若天人!”
“如此一面,入赵府便不亏了!”
无数人惊讶,更有未曾见过赵雪宁的,深深为之惊艳。
“小生见过雪宁姑娘!”
瞬间,不少人迎了上去,主动开口,都是眼中火热。
赵雪宁眉头微不可见地一皱,只是淡淡地点头示意,走了过去、白清婉已经主动发问,道:“诸位公子可是来府上读书的?
为何在此吵闹?”
“启禀小姐,李凡这蠢物,冲突了这雅致脱俗的月季,我等正为此愤怒!”
甄百尺折扇一摇,当即开口。
脸上的不忿还未消散。
“是的,雪宁小姐,我们都觉得,这等俗人,不配来赵府,更不配赏您种下的如此好花!”
吴峦庸立即附和。
“此子胆大妄为,还伸手折了小姐的月季,当真罪该万死,请小姐将此獠驱逐出赵府!”
贾达箜微笑着,但用意却甚毒辣。
赵雪宁的秀眉越发皱得有些深了,她眼底对这些才子,忽然露出一丝反感色,当即淡淡地道:“说不上胆大妄为,也说不上罪该万死。”
“因为这花,本就是他种的。”
瞬间,诸多才子无不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