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吃完饭,先去红阳班找到了那个,装着谢羽文骷髅脑袋的木匣子。
他打算去谢许所在的客栈,如实告知,再好好跟他谈一谈。
……
这个时候,曹猎户已经回到了家里。
芳儿看他背后,被荆条的刺,划伤了纵横好多血印道道,心疼得很。
她一边给曹猎户擦药,一边问:“当家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这个家,当家的是芳儿,但是她还是喜欢,称呼曹猎户为当家的。
曹猎户没敢说出,山彪现在变成了瞎眼猫的事。
他只是告诉芳儿,他得罪了山神,是去跟山神负荆请罪了。
“山神原谅咱了吗?”芳儿揪着心问。
“本来山神是不想原谅的,但是俺说你肚子里有孩子,山神看在孩子的份上,就原谅了。”
“我肚子里,现在没孩子啊。”
“等等就有了。”曹猎户说完,不顾背上有伤,转身就抱住了芳儿。
芳儿半推半就,骂道:“你这臭汉子,大早上的,怎么又来!”
曹猎户脸皮很厚,还不要脸地说:“人生三大毒,早酒晚茶黎明爱,俺打算挨个犯戒试试!”
……
这个时候,铁司狱马千里牛巡检三个人,又在巡检司坐到了一起。
最近彭州府事情不多,不然铁司狱也不能因为一场棋局,翘班两天半。
三个人经过昨晚的酒局,吃喝都很尽兴,现在还在一起回味无穷。
前所未有的和谐。
就连马千里和牛巡检,也开始称兄道弟了。
“老马哥,没想到你酒量也不错,要说这彭州府,段兄弟酒量第一,我老牛酒量第二,那第三,非你莫属。”牛巡检说。
“牛弟,其实昨晚我是让着你的,我还留着量呢,按道理,第二是我的。”马千里拉着牛巡检的手说。
铁司狱嘴比较毒,这时又忍不住了:
“你俩可拉倒吧,这事咱们私下说说就行了,要是传出去,喝酒前三都在府衙,老百姓肯定说,文大人竟然养了几个酒囊饭袋!”
“对对对,只能私下说说。”马千里连忙附和。
牛巡检牛眼一翻,道:“老铁,昨晚你滴酒不沾,光知道吃菜,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官儿,酒场上这样做,合适嘛!”
铁司狱听了,长叹一声。
“不是我不想喝,主要是喝酒误事四个字,在我身上,应验的太多了,先不说身体能不能受得了,单说因为喝酒,我在马府,吃了多少次亏!”
说起这个,铁司狱的苦水,真是倒也倒不完。
“那次马大小姐还是小孩子,趁我醉酒,揪光了我的胡子,害得我第二天出门,都被大家误会是个太监!”
“那次之后,我几年没敢去马府喝酒。”
“后来我本以为她十来岁了,能懂事一点,就又去喝酒了。”
“结果这顽皮丫头,趁我醉酒,临出门又把我衣服点着了,我当时以为老天爷发下天火惩罚我,一路狂奔,最后扎进了池塘。”
“火是灭了,但是在水里,我扑腾时才想起来,自己不会水!”
“要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外甥,恰好路过那个池塘,把我从水里救上来,我非被淹死不可!”
铁司狱说到这里,又看了看马千里。
那意思很明显,就你这劣迹斑斑的闺女,让我怎么有脸去段家提亲。
马大小姐的威名,牛巡检自然是听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