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正愁没地方去,马千里要请他喝酒,他当时就答应了。
“马捕头,让你破费了,不过你等一会,我去叫牛哥,大家一起喝才开心。”
一听段初要去叫牛巡检,马千里很为难。
他和牛巡检之前,互殴得鼻青脸肿。
万一两人喝大了,一言不合吵起来,然后再打起来,只怕不好收场。
“段班主,我突然想起来,家人让我给她们,买一点胭脂水粉回去,所以请你喝酒的事,还是改天吧,反正算我欠你一顿好了。”
马千里说完,带着一帮衙役就走了。
段初看了看铁司狱。
“铁司狱,我叫上牛哥,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喝酒。”
“段班主,我身体不好,滴酒不沾,哪能跟你和牛巡检两个,彭州府酒量数一数二的人喝酒!”
铁司狱说到这里,连声咳嗽,表示自己身体真不行了。
“再说了,牛巡检喝多了,最会劝酒,到时我可受不了,你就饶了我吧!”
铁司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段初也不好再劝。
送别铁司狱,段初独自去找牛巡检,结果在牛府,被牛夫人好一顿数落。
“上次你就死不承认,去了倚翠楼,结果现在倒好,大家都在传,你在倚翠楼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孽,差点用干了精气,死在倚翠楼后面巷子里。”
牛夫人一番话,说的段初面红耳赤。
她是怕段初,带坏了牛巡检。
段初想解释,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最后只好铩羽而归。
有牛夫人挡驾,他连牛巡检的面都没见到。
来到茶叶店门口,段初又被赵二娘一通数落。
“我说段大哥,你怎么回事,也不看好你家的莫姑娘,今天竟然趁我不在,来找我家小姐的麻烦,哪有这样的人!”
段初更无语了。
赵二娘这丫头,根本没记住他当初,给她找工作安排住处的人情。
段初伸头看看楼上,赵如意并没有探出头来。
换做以前,听到他的声音,赵如意早就探出脑袋,请他进去坐坐了。
这次赵如意没有招呼他。
其实原因很简单。
赵如意怕他上来之后,喝点小酒,然后趁着酒劲又要交欢。
这也就罢了,关键他手不老实,老是想扯掉她额头上的飘带。
赵如意打算,冷落段初两天。
等她想到怎么跟段初解释,再放他进来。
……
段初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赵如意也是不好意思,所以也没有硬闯。
最后在赵二娘的抱怨声里,段初只好离开了茶叶店。
朱紫墨想好计策之后,也没为难段初,就当白天茶叶店里的事,没有发生过。
她是该做饭做饭,该炒菜炒菜。
段初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心说还是妹子好!
于是他就和朱紫墨,说起了白天在十字街,看象棋的事情。
“按道理,摆棋的人,为了证明自己赢了不少人,让输棋的人,签个字,或者手按印泥都行,干嘛要割破手指头,按下血指印呢?”
这一点,朱紫墨没有想通。
她幼时看过的那些书里,没有讲这个的,所以她也不明白。
但是她确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于是她给段初出主意,让段初过去,问一下刘瞎子。
于是段初一手抓着一把花生米,一手提着酒袋子,就去找刘瞎子了。
刘半仙果然不是白给的,马上道出了,落魄书生的身份。
“经常有人说丐帮,不过呢,丐帮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并没有固定的组织,也没有统一的首领,反正是叫花子,就算丐帮的人。”
“这些叫花子,各有各的路数。”
“那种挖坟掘墓,盗窃陪葬冥器的乞丐,叫土花子。”
“今天你碰到的,其实就是以江湖残棋为生的木花子。”
“土花子挖土打洞,所以叫土花子,木花子靠棋盘棋子吃饭,棋盘棋子都是木制品,所以叫木花子。”
段初听了,感觉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