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不说话,是不想受皮之苦,敢绑架督察的悍匪,没有善茬。
云简听到有人走过来,一只手抓住头,他大声说“别摘,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今天没来这里。”
云简紧紧闭上眼睛,头还是被摘了下去。
救命啊!我不想死。云简在心中哀嚎。
“把眼睛睁开,为了你的妻儿考虑一下,好好配合。”
云简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对方没有隐瞒份,他今天必死无疑,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熟悉的笔西服,和一张正派正义的帅脸。
“楚律师。”云简声音颤抖。
楚逊回到云简对面的桌边坐下,从女秘书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打开,读出云简妻儿的基础资料。
“李女士刚刚上高速,你应该告诉她,不要走高速公路,太容易被追踪。”
“不要啊!我都说,是我在十号监室墙壁里面埋的气罐,里面装的是致幻用笑气,也是我传出十号监室闹鬼的消息,利用那里害了很多人,我是拿钱办事,我可以把收买我的人的名单给你,我认罪,我伏法。”
不用楚逊询问,云简将自己的罪行全部交待,只要楚逊报督察,他就会将罪行全部交待出去。
“是曹磊让我还李先生的,我拿了十万,我可以在法庭上作证,证明李先生是清白的,我有用,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出去,求你们了,我不想死。”
云简声泪俱下,如果能离开审讯椅,他肯定会跪地磕头求饶。
楚逊暗赞一声枭雄本色。
云简能屈能伸,敢于认怂,下得了黑手,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活命可以卑到尘埃里。
这样人活下去,到那里都会是枭雄。
楚逊等云简表演完,亲手将一杯咖啡拿给云简。
“喝点咖啡,我们今天要熬夜。”
“谢谢。”
楚逊等云简喝过咖啡,绪平稳后才说“我不在乎,你和曹磊是怎么陷害李先生的,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别激动,听我说完。”
云简脸色苍白,他知道到大麻烦来了。
楚逊将气罐的照片拿给云简看,又拿出一份实验室化验报告,上面是气罐内气体的成分报告。
“这里的笑气成分,和近年来在南方流行的某种非法化学品成分类似,但是你这个气罐埋进墙壁里的时间超过五年,五年前,你是怎么得到这种笑气的?”
云简额头冒出冷汗。
楚逊贴心的打开空调“这个温度可以吗?”
“谢谢。”云简声音颤抖的道谢。
楚逊又拿出一份检测报告说“这是在田山工厂里,找到的化学品成分报告,都是合成这种违药品的原材料,你只要说清楚,你和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我可以做主让你的妻儿安全到达澳洲。”
“真的不能说。”云简哭着摇头。
那些人的势力很大,他敢出卖曹磊,却不敢出卖那些人,真的会死全家。
“澳洲是一个自由的国度,我捐了很多钱,给那边的环保组织。”言下之意,我也可以让你死全家。
“我说。”云简艰难点头,将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楚逊拿到笔录,越看越心惊。这是一个覆盖大半个华国的利益网,牵一发而动全,他真想把这份笔录拿去省厅,摔在省厅某位大人物的脸上。让他说清楚,这就是他在京城例会上炫耀的治安良好,治安良好的况下,能冒出这么多牛鬼蛇神。
老子现在不是官兵。楚逊压住火气。
云简交待完口供浑脱力,一口喝掉楚逊送来的第二杯咖啡,稍稍觉得头晕,楚逊轻声说“睡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
云简睡过去,不会在醒来,也不会再次出现。
曹磊在客运站外等了一宿,云简没哟再次出现,没有让他感到安心,反倒感到前所未有的危机。
钱栋打电话过来,向曹磊汇报看守所的案件。
看守所那边压不住,必须上报到市局,案子移交到刑侦三队钱栋手中,他第一时间联络曹磊,是担心调查过程中触及到领导的利益。
“案都没搞清楚,你向我汇报什么?滚去看守所,查清楚在回来。”曹磊将邪火撒在钱栋上。
他找到一家便捷旅店,简单洗漱后,才前往督察局。
李云被从看守所带到督察局的审讯室,他的双手上缠着绷带,血水从绷带里渗出来,没人敢小瞧这名伤兵,这位可是空手拆墙的凶神,有监控器为证。
曹磊如往常一样从正门进入督察局,巡视他负责的部门,但与往不同,他最后一个才来到刑侦科。
“局长。”刘,晓明刚刚开完案分析会,出门遇到黄磊,礼貌的打过招呼,带着队员快步出门,连随队法医秦超都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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