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信？我看是威胁信吧！”
不出意料的，林沈氏收到乔南的亲笔书信，心中刚平复的火焰蹭又起来了。
蔡嬷嬷跪在下方，吓得瑟瑟发抖，眼珠子却轱辘转。
“二夫人，奴婢也觉得大夫人太荒唐了！要道歉应该当面来啊，一封信怎么证明得了诚意呢！要不奴婢现在去把大夫人请过来？”
边说着，她臃肿的身体就缓慢往外挪动。
林沈氏又不瞎，看到她的小动作，冷笑一声：“蔡嬷嬷，听说你因祸得福，去了她那里伺候，感觉如何啊？”
蔡嬷嬷后退的身形一僵，俯地说道：“二夫人，奴婢也是不得已啊！老夫人亲口下令，咱做奴才的，哪有权利自己决定去留的！再说伺候大夫人，其实奴婢心里也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哪个主子会真心待不忠的奴才呢！”
“哦，这么说你是不认她了，那我倒好奇，你认的是谁？”
林沈氏一步步向她走来，语气森然，似乎看透了什么。
蔡嬷嬷额头细汗直留，嘴唇因为心虚，干涩的不行。
“二夫人，奴婢是府上的人，自然生死都是林家的奴才！哪有认不认的道理！只要是林家人，都是奴婢的主子！”
“我听懂了，意思是你只听姓林的，什么姓许、姓乔，都不是你主子，是这个意思吧？”
蔡嬷嬷顿时脸色惨白，嘴皮哆嗦了：“奴婢……奴婢……”
林沈氏脸上笑意扩散，低头与她对视，“蔡嬷嬷，我一直觉得你是府上最清醒的老人，林家的子孙总共也就这几个，但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小孙子长大，所以，林家人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主子，你得看清！”
林沈氏拍拍眼前呆愣妇人的肩膀，蔡嬷嬷如梦初醒，脸上表情逐渐没有那么僵硬了。
“奴婢明白了！”
“行了，退下吧，以后啊，好好伺候大嫂，可别让她又像今天这样，精神抖擞，动作大可是很容易没了孩子的！”
林沈氏说的每一个字都特别重，机敏的蔡嬷嬷应了一声，就急忙退下了。
等她走了，林晚言掀开帘子从内室出来。
“娘，那蔡嬷嬷一看就是名花有主，你招惹她，就不怕她在她主子面前，把你卖了？”
“你也看出来她名花有主了，怎么就看不见她有所图呢？像她这种奴才，只要谁能给她更多的利益，她就听谁的，不然，今天也不会帮着我了。”
林沈氏笑了笑，重新坐回椅子上，抄写妇女经。
林晚言过来想帮着她写，被她抽回纸：“别给娘添乱了，我可就指着这个重拾老太太对我们二房的信任！”
一说起这个，林晚言的脸就沉了下来，她和二哥、母亲三人先后栽在乔南的手里，她怎么想都不甘心。
“娘，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她脸气鼓鼓的说道。
林沈氏心中也窝火，“那能怎么办，这女人脑子灵光着呢，咱们再这样和她斗下去，讨不了什么好！”
“那就这样算了？”
“算什么算！不能算！现在我们就等，等时机到了，我们再出手！让她栽个大跟头！”
“好！那就听娘的！”
娘俩恶狠狠的扬了扬拳头，蓄谋已待。
乔南正在教院子里的鹦鹉说话，余光就瞥见三姐妹各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