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芬芳身体绷直,宽大的袖袍鼓荡起来,隐隐有风旋进出。
陈少龙翘着二郎腿,喝了口冰镇啤酒,说道,“你的确有点道行。练得是道门功夫吧?道门,嘿,装神弄鬼倒是挺在行的,但真论真功夫,还是不如其余各大武学门派。
你学了几个假把式,收了一帮半路出家的徒弟,就敢自称大师,你就不怕传扬出去了,被高手慕名而来,挑战你,揭穿你这大师的身份?”
“休要胡言乱语,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懂。”闫芬芳冷声道。
陈少龙笑道,“你是真不懂也好,假不懂也罢。咱们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休要打我们的主意,约束好你手底下的人,再有下一次,我可就杀人不眨眼哦。”
警告一番后,陈少龙腋下夹着一个冰镇啤酒,双手各拿着一罐,溜出了商务房车。
目送陈少龙离去的背影,张哥打开商务房车门,问道,“老师,他……”
“呵呵,那个小子已经承认了错误,说他刚才太过冲动,但年轻人嘛,毕竟好面子,就请我代他向你们道歉。”大师闫芬芳云淡风轻道。
张哥一脸崇拜道,“到底是老师,你一开口,这么横的人物都得卑服的。”
大师闫芬芳摆了摆手,说道,“他虽然承认了错误,我也教训了他,但这一次,毕竟是你们有错在先,老师这个人,丁是丁卯是卯,不能因为你们是我的徒弟,而偏向你们。
学武者,是要讲武德的,这一点,老师不止一次说过。
下一次不准在仗着我的身份,四处惹是生非,你们必须要恪守一颗侠之大义的心。
这才是我等武夫学武的目的,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老师。”大师闫芬芳的一众弟子围了上来,认真的听从教诲。
闫芬芳笑了笑,说道,“好了,各忙各的吧,老师要继续闭关。”
张哥将商务房车门关上。
门后的闫芬芳松了口气,摊坐在椅子上,想起陈少龙那双冷冰冰的眼神,就感到浑身发虚。
“可不能再招惹他了。”大师闫芬芳轻喃。
就这样,两支车队,一前一后,行驶了一天的时间。
双方相安无事,谁也没搭理谁。
这样最好,陈少龙不是一个主动惹事的人。
只要他们放规矩点,陈少龙也懒得搭理他们。
坐在吉普车的后座上,陈少龙这辆车,有一个专职的司机。
他躺在宽敞的后座上,吃着焗黄豆罐头。
又开了一瓶啤酒,和一袋花生。
好不惬意。
一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边吃着零食。
天渐渐黑了。
夜晚不再适合赶路。
白天的时候,车队几乎马不停蹄。
一路行驶。
就算是吃饭,都在车上解决。
每行驶两个小时,车队听一下,解决一下个人的生理问题。
时间是十分钟。
虽然许多人身体开始吃不消,怨言四起。
不过,在陈少龙的高压意志下,他们只能无奈的服从。
倒是闫芬芳那群人。
一路尾随在陈少龙这支车队后面,仿佛把他们当成了哨兵。
在前方探查着危险。
他们则躲在后面,坐享其成。
对于闫芬芳这种占便宜的方式,陈少龙虽有点不爽。
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路就只有一条,总不能赶人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