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顺已经想好了,要去城外的田庄躲避一些日子,等风头过了,再回到益州城继续逍遥,以免自己被鲜于老头抓住教训一顿,只要他躲的远远的,鲜于老头也不会费太多的力气去找他,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就算犯了错,只要不是在身边也就不会太费劲去寻找他,教训他。
听说到了田庄,每天都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小娘子可以调戏,这些跟班自然都愿意前往,另外,他们也算是闯祸了,若是不去的话,留在益州城肯定要被益州刺史收拾,而去了鲜于顺的田庄,至少可以暂时避开这个灾祸,另外,还能找个借口搪塞。
这不,几名连夜离开的家伙,已经托同伴给上级汇报了,说自己在城外打猎受伤了,在鲜于顺的田庄修养,要过些日子才能继续上班。
“好啊!全都是打猎受伤,都去鲜于家田庄修养,当本官是三岁孩童吗?至少也应该编个不同的理由啊!哼。”
当下面的官员把这个情况汇报上去之后,一夜没睡的益州刺史生气的说道。
这些所谓的打猎受伤的衙役,自然都是今晚去打架的那些家伙,随便找个理由就像蒙混过关,还把鲜于顺搬出来,就好像他们在鲜于顺的庄园里修养,他这个刺史就不敢派人去调查似的。
他真的不敢派人去鲜于家田庄调查吗?他自然是不敢直接派人去的,鲜于老头就在益州城,他就算派人过去,也肯定要先知会鲜于老头,然后,才会派人去鲜于家的田庄,该抓人抓人,该调查调查。
“这群兔崽子,居然拿节帅来压我,真是目中无人。”
益州刺史越想越气,反正也没离开,就在节帅府的前院休息,直接又去找鲜于老头了。
“什么,这群混账全都跑去我家田庄了。”
鲜于老头拿过益州刺史手中的请假条,直接一把就扯碎了,非常的生气。
自己的儿子拿自己的名号狐假虎威就算了,几个小小的衙役,居然也敢拿自己的名号来威慑别人,而且,还是只比自己小一点的益州刺史,这个如何能忍,自己的节度使官位,是给他们随便用的吗?
“真是岂有此理,混账。”鲜于老头非常的生气,看向益州刺史,开口说道:“刘刺史不必有所顾忌,我家的田庄你随便进,就当是你自己家一样。”
益州刺史开口说道:“几个小小的衙役而已,节帅也不必太放在心上,知道他们能不再惹事儿,倒也不是不能放了他们,也算是给二郎一个面子。”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益州刺史的心里,恨不得将这几个衙役给打个半死,以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另外,事情已经发生了,总要给李安一个交代才是,而最好的交代,就是将参与打架的某些人进行处置。
尤其是几名参与打架的衙役,那更是必须要好好惩治的,否则,就算李安不怪罪,以后其它的衙役也会有意见,甚至,他这个刺史的威信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会极大的助长某些衙役的嚣张气焰,觉得自己有鲜于二郎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就算把李安这样的牛人给打了,也没有人敢把他们怎样,如此一来,这些家伙岂不是要飘到天上去了。
“给他面子?给他面子他能上天,听我的,该抓人抓人,该惩治惩治,现在就派人去,还有我那逆子,也一并抓来好了,明日让他给李侍郎下跪认错。”
鲜于老头开口说道。
既然节帅都发话了,益州刺史自然也就没有顾忌了,于是,直接告辞离开,带领二百多人的队伍,直奔城外的鲜于家田庄,他要亲自出手,将那些打架的家伙全部抓获。
之前给他们治伤的时候,益州刺史忙着去节帅府,所以,暂时也就没有派人看着这些家伙,觉得他们受伤严重,也不会逃走的,不料,居然这么快就逃到了城外的鲜于家田庄,这大大超出益州刺史的预料,这才禀告鲜于老头,并亲自带人来抓捕。
这些家伙聚众打架,给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不惩治一番是绝对不行的,虽然鲜于顺是节帅的儿子,他不会亲自处置,甚至,鲜于家的家奴,他也不会过分过问,但其余的人就没啥问题了,尤其是他管辖下的衙役,他是必须要狠狠惩治的,要不然,以后的衙役和小吏都没法管理了。
二百人浩浩荡荡的出发,很快就靠近了鲜于家的田庄,而这个消息早一步被鲜于顺等人发觉了,在前往田庄的时候,他们就担心有人过来抓他们,所以,早早的就在路上放了暗哨了。
“二郎,刺史亲率二百人,浩浩荡荡的杀来了,后面还有二十辆囚车,这是要抓我们吗?”
一名衙役好友,开口说道。
这货表情甚为痛苦,这囚车都带上了,还能说明什么,肯定是要抓人了,也就是说,这些家伙跑不掉了,越是逃跑罪名越重,尤其是几名归刺史管辖的衙役,就更加不能逃跑了,否则,真的就是罪人了,以后想解释都没有机会了。
原本指望背靠鲜于顺能够躲过一劫的,不料还是引火烧身了,这让他们很是懊恼,这下真的要完蛋了,此事可大可小,就算最轻微的惩罚,那也是不轻的。
“刺史居然不给二郎面子,难道刺史不清楚这里是节帅的庄园吗?他也该硬闯抓人。”
一名受伤的跟班说道。
“刺史与节帅的关系好着呢?既然囚车都来了,肯定早就知会节帅了,是节帅同意了的,节帅都同意了,二郎哪里拦得住刺史,我们走不掉了。”
一名衙役开口说道。
“二郎,这很有可能是真的,是节帅的意思,我们会不会被抓回去,早知道就不这么快回来了,在江南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