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呵呵!”
爨崇道的表情有些落寞。
爨守懿道:“崇道大哥,两位南诏公主的事情,我们都已经知道了,这真是…哎…我们兄弟都为您鸣不平,大哥的威望并不输给爨归王,受到的待遇,居然与我等相同,太不公平了。”
“辅朝贤侄,我们一直以为,你会娶到南诏公主,正打算何时来喝喜酒呢?却没想到……”
爨祺也跟着说了一句。
爨辅朝被这话一挑,心头的怒气骤然翻滚起来,大声道:“两位叔父可能还不清楚,侄儿的婚事,是被爨归王那老贼给搅黄的。”
“爨归王搅黄了贤侄的婚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爨祺与爨守懿顿时,皆是大为疑惑,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爨辅朝一字一句,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叙说了一遍。
“哎!居然是这么回事,爨归王作为长辈,这么做可真是不厚道。”
“崇道大哥,我们这就去南宁州,为辅朝贤侄讨一个说法。”
爨祺与爨守懿闻言,皆是大为震怒。
爨辅朝嘴角一抹冷笑:“两位叔父,南诏公主都已经嫁人了,现在讨要说话有什么用,难道爨归王会将自己的儿媳妇让给我吗?”
“这倒也是,贤侄也只能是咽下这口气了。”
爨祺和爨守懿,皆是一脸的无奈。
“咽下这口气,若是如此,还是我爨辅朝吗?我爨辅朝是忍气吞声的人吗?”
爨辅朝一脸的恨意。
“贤侄打算如何?”
爨祺与爨守懿皆是大惊,并回头微微看向爨崇道。
爨崇道面无表情,好像有意要让自己的唱主角。
爨辅朝吁了口气,看向爨祺和爨守懿,正色道:“二位叔父,小侄受辱倒也不算什么,但爨归王这老贼,凭借自己辈分高,时常压制我们,难道两位叔父打算一直隐忍下去吗?”
“贤侄到底有何打算?”
爨祺与爨守懿,心里皆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爨辅朝正色道:“趁爨归王为自己儿子举办婚礼的大好日子,我们联手发起突袭,将这老贼一家都给宰了。”
“什么,杀了爨归王。”
爨祺与爨守懿并没有这么想过,心头感到一阵心慌。
爨辅朝接着道:“不但要杀了爨归王,还要将爨日进一家一并剿除,这个爨日进,一直与爨归王狼狈为奸,决不能留着。”
爨祺与爨守懿闻言,皆侧首看向爨崇道,见爨崇道面无表情,顿时明白,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行动,而他们二人此时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只怕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爨祺首先表态道:“崇道大哥,爨归王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我愿领兵与大哥一同行动,诛杀爨归王。”
“崇道大哥,我这就返回求州集结兵马,与大哥一同行动,诛杀爨归王和爨日进。”
爨守懿也大声表态道。
爨崇道嘴角动了动,看向二人:“二位兄弟难得来一趟就不要离开了,好好陪哥哥说说话,麾下人马就让心腹去调集吧!”
爨祺与爨守懿闻言,顿时明白,他们被软禁了,若要保住性命,他们就只能服从爨崇道的安排,乖乖的呆在爨崇道的府邸。
“既然崇道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留下来,好好的陪哥哥说说话。”
爨祺与爨守懿无奈,只得坐上爨崇道的贼船。
当天傍晚,爨祺与爨守懿麾下的兵马,逐步集结起来,并直奔威州城而去。
凌晨的时候,两支兵马先后抵达威州城下,并立即被爨辅朝给分割收编了,如此,爨祺与爨守懿麾下的人马,将不得不服从爨辅朝的号令,三支人马混合在一起,互相监督,谁也不能作乱。
“父亲,黎州和求州的兵马已经抵达,并被孩儿分割编入我军之中。”
爨辅朝高兴的向自己的父亲汇报情况。
爨崇道颇为赞赏的看向爨辅朝,鼓励道:“我儿果然有魄力,整个爨地早晚都是你的囊中之物。”
“父亲,你要让我统治整个两爨之地。”
爨辅朝大为惊讶。
爨崇道轻轻点头:“不错,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再加上求州和黎州的兵马,只要彻底消灭爨归王和爨日进,放眼爨地,还有谁能与我作对。”’
“父亲高见,孩儿远远不及。”
爨崇道笑了笑,满眼的精光:“皮逻阁算什么东西,几年前,他只不过是蒙舍诏的一个小小的诏主,是借助大唐的帮助,才扫平了五诏,建立六诏统一的南诏王国,若我们扫平爨地豪强,建立大爨王国,实力将不会输给南诏。”
“父亲,孩儿愿全力协助父亲,建立统一的大爨王国。”
爨辅朝同样一脸的亢奋。
爨崇道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下令道:“让所有人马做好准备,今日黄昏开始行动。”
“是,父亲,孩儿这就去准备。”
爨辅朝满怀信心的前去准备。
爨崇道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一抹冷笑,自言自语道:“段俭魏,不论你有什么样的阴谋,只要我爨崇道统一爨地,皮逻阁能奈我何。”
当天傍晚,爨崇道胁持爨祺与爨守懿,率领两万大军,突袭南宁州都督爨归王,另外,爨辅朝带领六千兵马,突袭昆州城,准备一举消灭爨归王和爨日进两股势力。
南宁州方向,爨归王之子爨守隅和南诏公主的婚礼正在举行,与爨日进的心急火燎不同,爨归王给自己的儿子选了个好日子,当然,其实,也是给他自己选了个好日子,因为他看上南诏公主了,这货与大唐皇帝李隆基是一路货色,有抢儿媳妇的习惯。
大厅之中,新郎官爨守隅正在招呼请来的贵客,酒水一碗碗的下肚,整个人都迷糊了,走路摇摇晃晃的,但这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必须多喝,必须开心。
新娘子老老实实的呆在房内,头上盖着红盖头,等着他的丈夫前来揭开。
“你们统统下去。”
爨归王一脸亢奋的走入新娘的房内,驱赶屋内的下人。
下人们不敢违抗爨归王的命令,纷纷离去。
爨归王舔了舔舌头,一步步走向新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