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楼拍拍微微鼓起的肚子,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如果换成别人这个动作肯定有些许的不雅,但在他身上却是那么的协调和自然,令人赏心悦目。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特质,李远从来没见过。
“承你的情,既然吃了你的,喝了你的,来,要是不介意和我聊聊,到底有什么拿不定的,不管怎么说,我也比你年长了几岁。当然看你愿不愿意了。”
李远既然决定问,自然也不会隐瞒,将自己的顾虑全都告诉给了白小楼。
白小楼嘴角一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呢,这最简单的事情,答应苏志,先留下来,要是呆的顺心就多呆一阵子,要是不顺心就自己一个人杀那些畜生,这有什么为难的。”
李远一拍脑袋,自己怎么这么笨呢,现在也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自己,白小楼说的对,开心就留,也算应允了苏志的意愿,不开心就走,也没人敢把自己强留在这。
还有一点,既然决定上了战场,死亡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就连李远自己也不敢保证能活多久,何必操心那些事情。
白小楼亲自沏了一壶茶,给李远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岁数大了吗,吃点油腻的就怕闹肚子,喝点茶解解腻!”
“我听聂红枫说过,李远你是个出色的弓箭手,而一个弓箭手最适合的就是这里啊,有其他人挡在前面,你也正好磨练一下你的箭术,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李远心想,白大哥这是给聂红枫当说客啊,不过说的也对,自己这一路上虽然也没有闲着,但新的箭术最好的就是在实战中查验到底是不是有效。
何况李远心里也清楚,增长修为最好的就是单打独斗,可在敦煌他看到,听到的,所有的事情都让他动容。
破旧的房屋,苍老的老人,无时无刻的在告诉李远,必须将这群畜生赶出去,将他们的通道给切断。
当然现在李远还没有这个能力,可弓箭手在战场上可以发挥的能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能加快一点点的时间,未来就会少一个人受罪,也许破旧的房屋的主人还能回到家乡,苍老的老人还能看到子孙围绕膝前。
就这么定了,何况真要呆不下去,自己也不是没有退路,擎天也说过了,自己可以随时去,不用拿着试炼函。
这下好了,自己做出了决定,也能对得起苏志,更加开心了,不过李远也有点八卦。
他想知道为什么白小楼宁愿呆着这酒馆里当小二,也不愿意回到虎豹骑,他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直接开口问道。
这话却把白小楼难住了,他真的不想说,李远倒也看出来了,不想说就不说,这也就是随口一问,他也不知道这是白小楼的伤心之处。
可此时偏偏传来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窝囊废,你不敢说,我来说!”
来的正是聂红枫。
只见聂红枫直接到掌柜那里拎了两大坛子酒,飒爽的打开酒坛,一坛扔给李远,另一坛自己留下。
“李远,我看你也决定了,我欢迎你,明天来找我,我给你安排去向,放心,亏待不了你!”
别看聂红枫是个女人,可说话办事都特别的干脆。
一口干了小半坛子烈酒,眼见着烈酒从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
酒劲很大,这一大口下去,并不白皙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红润,“李远,你知道吗,这就是个窝囊废!”
白小楼直接低下了头,那淡然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痛苦和无助。
“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