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的名字是流。
发信人正是刚刚通过鸟儿偷听了一部分谈话的家伙,全名是比水流,太宰治自觉与对方的关系普普通通,只是认识的时间比较久。
那只鸟实际上是一只鹦鹉,但是却极通人性,当初流把它捡回来说要让它当自己的部下,还取名琴坂的时候,太宰治还嘲笑过他居然要一只傻鸟当手下。
原本太宰治还想着看乐子,但是之后他们一人一鸟却意外的相性不错。
死屋之鼠是俄罗斯的情报组织,首领被称之为“魔人”,全名叫做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是一个阴险狡诈,精于算计的家伙,并且总是热衷于掀起事件,只不过他在搞事的时候将自己隐藏的很好,所以才不至于臭名昭著。
之前流与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好,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情报活动大多依托网络,而网络可谓是流的领域,在五年前的时候,还是流首先发觉了那个在暗中推波助澜的老鼠。
在知道了流的存在之后,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减少了在日本的活动,偶尔策划一次事件也是各种小心。
太宰治可不觉得现在陀思妥耶夫斯基正大光明的找上比水流,会是真的想要协助流的计划,实话说他认为那个卑劣小人准备背后捅刀的概率几近于百分之百。
而曾经与其交手过的比水流不可能想不到这种可能,看来陀思妥耶夫斯基提出的计划十分的具有诱惑力,且有可行性,才会让他决定合作。
接下来的东京大概会比他预计的还要混乱吧?这样的试炼似乎对一个刚清醒了三个月的少而言过于艰难了。
太宰治想到这件事之后,为将要前往东京上学的少女默哀一秒,良心发现的决定等她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拉一把。
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窗台沿,大致决定了接下来的行动后,太宰治关闭手机,离开了窗边,并没有要回复的打算。
但是就在太宰治回到了卧室,打开电脑后,手机再一次收到了讯息,发信人依旧是比水流。
——我这边显示记录是已读,太宰,既然看完了请给我回复。
太宰治叹了口气,敲敲自己的毛茸茸脑袋,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为什么当初见到栉名明夏的时候,自己会觉得她像森先生呢?明明这两个家伙要更像一些才是。
对于拐弯抹角的表达都一副接收不到的样子,必须要坦诚一些才能意识到,不过好歹少女天然的领域要比屏幕那一头的比水流少很多。
——没兴趣:)
——我知道了,如果太宰你想要东京的情报可以来找我[笑.jpg]
——那就麻烦你把情报发给我吧,先说好,我没有钱可以付[卖萌.jpg]
既然比水流那边都这么说了,他不顺杆爬就不是太宰治了。
——那就给你免费的部分好了[招手.jpg]或者太宰你也可以来当我的干部。
——哇,明明流被我不小心碰到就会一命呜呼了,还是不要说这么虚情假意的话了[呕吐.jpg]
将信息发送之后,太宰治在电脑上登陆的邮箱里收到了附带着情报的邮件,并做好了对其中说不定存在的病毒的预防准备。
——我是很真诚的在邀请太宰,你不会不小心碰到我的,我相信这一点。
不过邮件里只有打包好的情报,他的准备并没有用上。
卷发的青年眯起鸢色的眼睛,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文件内容,发现里面的情报基本都是废话,要么是他早就知道,要么就是过期了的,只有寥寥的几条有效,果然想要空手套白狼不太行啊。
——呵呵,我睡了。
回复了这么一句之后,太宰治就关上了手机,感叹道:“果然还是要靠自己啊!”
屏幕暗掉的手机里,发送过来了这样的讯息。
——那就到此为止吧,其实我还想和太宰你叙叙旧的。
不用看也能猜到对面发了什么内容的绷带青年盯着电脑屏幕,完全没去理会收到讯息的“滴滴”声,专心的搜查着自己需要的情报。
虽然比水流在网络方面的能力无人可及,但是他的心脏有严重的问题,现在已经过了他平时睡觉的时间,估计那家伙现在已经闭眼躺床上了,因此太宰治也不怕自己会被他拦截。
那个“魔人”说不定就是知道了这件事,觉得有机可乘才主动联系的比水流,这样想着,太宰治眯起了鸢色的眼睛,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也不少,那家伙是怎么得到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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栉名明夏跟随着国木田独步回到了家,路上身形高瘦的青年仔细思考过后,也决定给少女布置一份假期作业,主要用于巩固这三个月的学习成果和预习大学的知识。
对于这份来自兄长的深情厚谊,栉名明夏看着那双熠熠生辉的深棕色的眼睛,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临睡前,国木田独步特别叮嘱了少女,假如明天还是困可以睡懒觉,但是一定要记得回应,他会预先做好饭存到冰箱里,只要放进微波炉加热就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