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娴其实觉得两个人在北风中坐着实在很冷，但是因为沈秦似乎还是很有兴趣。又不好打破这种情况。
虽然语言上不想打破，但是总是有意外的。
张晓娴因为冷，还是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你冷吗？”沈秦才意识到在外面的确很冷。
“还好。”女人鼻尖通红了，闷闷地回答。
男人伸出手了，但是张晓娴关注点不在这上面所以根本就没有看见沈秦伸出来的手。
沈秦也是很无奈，摇了摇头牵起了张晓娴的手。
“回家吧！你的手都冰凉。”沈秦就站了起来，却是没有放开张晓娴的手，依旧是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暖暖的感觉顺着指尖就流淌进了心里。
张晓娴突然觉得沈秦就变得很高大，她是跟着站了起来，微微抬眸看着沈秦的侧脸。
“好。”
两个人一起牵着手，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阿秦，以后你要是发现我欺骗你了，你会怎么对我？”
张晓娴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仿佛只是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沈秦不知道张晓娴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心中却是觉得多少有事情张晓娴有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沈秦转头微微低头对上了张晓娴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我不知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一定会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决定。”
张晓娴对着这个答案一点不觉得奇怪。
似乎也是只有这样回答才是对的。
张晓娴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失落，甚至还是原来的那种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
沈秦只说了三个字，但是女人却是知道这三个字问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我害怕我有天不得不骗你。”
张晓娴回答，目光是真诚的澄澈的。
“那……如果一天我也欺骗了你呢？”沈秦也是试探地问了一句。
张晓娴这一次看着眼前的路说道。
“哈？我会原谅你。”张晓娴说完，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因为我足够爱你吧，我觉得你总是事出有因的。或许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我才原谅。要是别人我也可能就不会了。”
说完，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沈秦，不见任何一点悲伤。
张晓娴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直被束缚着，像是一个被裹了保鲜膜的生物，又好像已经有人安排好了自己接下来的路了。
自己的情爱是被规矩住了。
自己应该喜欢什么样子的人，应该嫁给什么样子的人，自己应该从事什么工作。
这些都是“应该”，可是应该只是一部分人对自己的看法，不是自己喜欢不是想做，只是自己觉得自己应该或许应该想做。
可是“应该”本身就充满了不确定性。
张晓娴这么多年以来，总算明白了自己无论做什么都好像是“应该”仿佛一切都在按照一定莫名的想法去做。
“晓娴……”沈秦只觉得自己嘴里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过于让心疼。
“你其实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