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那边安置好了吗?”
桃逐鹿道:
“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八里村本就是往来客商的歇脚处,客栈马厩众多,三郎准备的又早,我这边只许将马匹领进去就可以了。”
李敏纯这时问身旁的张偃武还有兰子义身旁的高延宗道
“两位将军,你们也抢了财物押运回来?”
张偃武不知道刚才李敏纯和李广忠的对话,他大大咧咧的答道:
“可不是,妖贼寨中粮食没多少,这些金银财宝倒是堆积如山。我爷爷管我管的紧,要是我运回庄上我爷爷一定不会让我花的痛快,所以我干脆送到京城里自个藏起来,到时候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高延宗见李敏纯有哀怜之色便问道:
“殿下脸色怎得不好看?是不是嫌我们抢来财物吞了太过野蛮?”
李广忠替李敏纯答道:
“殿下刚才就说了,这些财物都是妖贼抢夺百姓的,我们再抢到自己手中很没道理。”
高延宗道:
“世子殿下说的有理,我也知这是陋习,可这军中陋习由来已久,我也没法违逆军中众将士。”
兰子义听高延宗提起军中将士便问道:
“说起军中,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一仗究竟打的怎么杨啊,我一直待在京城没去前线,心痒难耐,听你们讲讲过下耳瘾也好。”
高延宗闻言答道:
“山里打仗不似平地,树林茂密,无路可走,站在这头望见那边山头有人,好不容易追上却有什么都找不见,真是望山跑死马,气杀人也。”
以前张偃武与兰子义吃饭时一直都慢条斯理,挑肥拣瘦,今次众人围坐他却没有平日里的悠闲样,他只是一个劲的往自己嘴里胡吃海塞,看来这几个月在军中他也被饿的够呛。听到高延宗开口张偃武也说道
“可不是,妖贼在山中盘踞已久,颇晓地利,我们刚去扎营的几日妖贼每晚都来劫营,等我们缳甲出去迎战却又找不到人影。好几日里我们是天天死人,夜夜失眠,苦不堪言。”
高延宗点头道
“嗯,没错。幸好有戚候在,要不然我们可有的苦吃。”
兰子义听闻高延宗提起戚荣勋便问道:
“戚候?戚候怎么了?”
张偃武道
“前几日我们被劫营时戚候连日未曾合眼,他逼着我们强行入山,不顾粮草不济硬往妖贼
方向贴,当时我没少和他吵架,我说见不到妖贼他这就是让我们送死,他说要么我张偃武死在剿贼的路上,要么死在他军法的铡刀下,让我自己挑。”
兰子义闻言咋舌,他道:
“可我看军报中些道,你们剿贼靠的是滚营而进,把妖贼逼到死路上一决雌雄的,怎么你们说的又是转进如风了。”
高延宗仰脖饮下一杯酒,他抹干嘴巴说道:
“要不怎么说他戚荣勋是个将才呢。我们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妖贼所在,他戚候却又让我们安营扎寨,任凭妖贼挑战我就就是不打,妖贼拔寨而逃我们就紧随其后,他们扎营我们就跟着扎,反正不交战,直到妖贼山穷水尽,无路可逃,又断粮好几天后我们才攻上去的。”
兰子义摸着下巴想了想后说道
“妖贼凭地利骚扰,所以戚荣勋强行军,尽快找到贼营,出其不意。妖贼见官军突然出现,心中震撼,欲求一战时,戚荣勋却又扎寨固守,消耗妖贼粮秣,好战法,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