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幽思没被兰子义待见,当众折了面子,不过他本就是布衣身,再加上之前王府里他也没帮过兰子义,所以得这个下场他也不意外,所以兰子义入座后吴幽思只是低头嘿嘿笑了两声算是自嘲,也没再说什么。
李敏纯又与兰子义客气了几句,他想请兰子义往上面坐,却被兰子义拒绝。等众人最终都安定下来后司礼监的公公发话道:
“几位都是德王侍读,王府大小事情都得几位操心。只是有德王在,几位难得放开手脚,不过今天不用担心,我是领了皇上的意思来的,有皇上撑腰,今天几位就能做了这王府的主。”
兰子义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吴幽思抢着说道:
“王府终究还是王爷的府邸,草民只是查疑补漏,替王爷想其不能想罢了。不过公公都说了今天要让草民替王爷当回家,那草民也就斗胆试一试了。”
李敏纯则淡淡地道:
“全听皇上安排。”
座上公公看着下面三人点点头,接着他目露凶光,盯着地上的王三开口喝令道:
“你这畜生!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那王三被呵斥到本想起来叩头,可他哪有那力气?使了半天劲最后也只能勉强扬起脖子看着公公和德王道:
“公公饶命!王爷,您救救小的吧!”
德王听到王三呼救,别扭地偷偷看了他一眼,看着王三趴在地上浑身是血,德王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他咽了一口唾沫把自己目光移开,然后看向同排坐的公公,看样子是想求情,可公公根本就没理睬他,那公公只开口问王三道:
“畜生!咱家问你犯得什么罪,你说的又是什么?你以为自己不开口咱家就不知道你的罪名了吗?笑话,你也不想想洗冤寺是干什么的,难道你就忘了前天昨天在寺里供出来的东西了?”
那王三哭的凄惨,鼻涕眼泪混在脸上连着血水真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他哭诉道:
“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不该拿章鸣岳那厮的钱,小人就不该受他指示引王爷上街。”
公公冷哼道:
“分明是你收了章鸣岳的钱在街上狐假虎威,打着德王的名号散布谣言,诋毁大臣。太子何许人也?岂是你这样的觊觎的?代公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种东西可以辱没的?”
一旁坐着的吴幽思笑嘻嘻的看着地上的王三,慢慢的说道:
“我说三爷,这王府里头,德王最疼的就属你和李四了,平日里王爷给你的赏赐何止千、万?那章鸣岳究竟给了你多少银子,你就要出卖王爷?现在可好,你坏了王爷的事,伤了王爷的心,宫里查了下来,你是断了荣华富贵还赔上了自己性命。”
那王三听得断送性命呜咽更甚,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心存侥幸不愿相信自己会死,他哭求德王道:
“王爷,王爷救我呀,王爷。”
德王禁不住王三哭求,怯生生的开口对公公说道:
“公公,三儿没有伤我的心??????”
公公当即开口吊着嗓门喝断德王道:
“可他伤了皇上的心!”
公公这声调门极高,德王被喝的发抖,低头再不敢言。那公公转脸看着德王道:
“王爷,你说说你,这王三,这么个吃里扒外又没用的闲汉,你要把他捧在手心里当宝贝,在座这几位贤臣名士你却视若仇雌,你脑袋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就没听见他说他收了章鸣岳银子骗你上街说鬼话?”
德王不敢顶公公的嘴,被骂道只敢一个劲的点头。公公看着德王这幅葳蕤样,也知他口服心不服,于是公公长叹一声,转而问兰子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