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接着刘瞻转向王祥问道:
“王中堂,您怎么会拿出这种奏章来?”
王祥一直坐在案后静看殿中风雨,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躲不过这场风雨的,只听王祥唉声叹道:
“所以我一直压着这奏章不往军机处递,我知道这事不妥。”
刘瞻看了看王祥,看了看兰子义,他又回头看了看那司礼监太监,然后刘瞻长叹一声坐回座上闷头喝起茶来。章鸣岳这时已经被赵谅和陈之涣劝回了座上,他的火也消了一些,只听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太子犯得不过是些小过失,认错即可,皇上要发首逾申斥也行,皇上要是实在不喜欢太子,非得想法将人废掉,我便去午门口跪着替太子求情。可这奏章上写的什么狗屁皇太弟绝无上军机处台面的可能,没这道理!”
刘瞻也附议道:
“不错,太子有儿,哪有立什么皇太弟的道理?这奏章军机处不批!”
那司礼监太监被章鸣岳吓得不轻,他掏出手绢颤颤巍巍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同时他说道:
“相爷,您消消火,太子的事情也是皇上······”
章鸣岳话都不听完就打断太监道:
“我自会去与皇上说明,不劳公公操心,至于皇上是要撤我罚我还是流放我,亦或者说皇上干脆把我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都行,反正立皇太弟的事情想都别想。”
那太监并不知道兰子义从隆公公那里得了什么命令,他只知道今天要来帮兰子义撑腰,可现在这幅局面已经不是他个后进太监可以处理的了,他只能向兰子义投去求助的目光。
兰子义其实对现在的结果相当满意,他本就没有动太子的心,只不过是被隆公公逼得太急,他得做做样子,可就算是做样子兰子义也得做个十分像,少了一分他都会惹人怀疑,所以这事触及章鸣岳乃至整个士大夫阶层的底线兰子义也得硬着头皮多说两句,他道:
“章首辅,既然皇上让我等讨论太子的改过的问题,那好歹给出一个太子改过的办法来,你吼个没完是什么道理?。
章鸣岳道:
“所以卫候给出的办法就是立德王做皇太弟?我早就说了太子已经上表请罪,可卫候听不见我又能和你讨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