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有未知势力还在隐藏在京中,那可一定要仔细查找,务必要将他们清查出来斩草除根!”
只是隆公公刚才细微的眼神变化没能逃过章鸣岳和杜畿的法眼,杜畿在发现隆公公看向兰子义时便把自己的目光投向章鸣岳,章鸣岳则等到隆公公说完后开口才说道:
“杜京兆,我记得你那晚不是查到卫侯什么事吗?”
杜畿闻言恶狠狠的瞪了兰子义一眼,他装模作样的抑制住自己即将爬上脸的笑容,然后拱手对章鸣岳说道:
“首辅大人,卫侯贵戚,非下官可查,那日找到卫侯的差役还被同行的台城卫威胁,至今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实在是不敢提卫侯的事情。”
阶上鱼公公听到杜畿这话乐了,他冷笑道:
“我本以为你么你这些读书人都是坦坦荡荡的君子,结果是你们煽风点火指桑骂槐的本事一点没落下。杜大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你若不愿说我来替你说,子义那点事我知道。”
隆公公得知鱼公公也知道这件事,脸上凝重之气顿时减了不少,他转脸看向鱼公公然后问道:
“鱼老哥知道是什么事?”
鱼公公不屑的指着杜畿说道:
“让杜大人说,杜大人没说全的我再替他说。”
杜畿闻言吸了一口气,他压下额头怒目瞪着鱼公公说道:
“那晚卫侯被人发现在葱河库房附近的一所小院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既然公公知道何不说清楚给皇上听听?”
鱼公公冷笑道:
“怎么就不清楚干什么了?那晚子义亲自带着你京兆府手下的差役进到院中去,你的人有什么没看见的?”
兰子义自知此时不宜沉默下去,他向众人拱手后说道:
“此事乃是子义的错,我不该私自命人外出搜集碑文金器,更不该偷偷摸摸晚上一个人去库房观赏,是我的错,子义认罪!”
此时隆公公看兰子义的眼神已经柔和了许多,他笑问兰子义道:
“卫侯,你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就听不明白,什么石碑金器,我听着一头雾水。”
杜畿插话道:
“朔日当晚卫侯被发现时说是自己在院中观赏石碑青铜器,可寒衣鬼节有谁会跑到库房去?”
鱼公公则抢过话说道:
“此事子义自有隐情!用不着再提!”
隆公公问道:
“鱼老哥有何事要替卫侯隐瞒?既然诸位大人对此这么有兴趣,鱼老哥还是说明白让大家清楚才好。”
鱼公公“嗨”了一声指着兰子义骂道:
“他爹本让他在寒衣节去武庙给兰老鞑子的牌位守灵,结果这小子怕苦怕累,半道跑了,也没回家,人居然去赏玩什么金石铭文,这叫什么事?”
兰子义闻言刚忙拱手谢罪道:
“子义不孝甚矣,感请皇上降罪!”
杜畿哪能容兰子义轻易脱罪,他质问兰子义道:
“卫侯真以为自己用赏玩金石做借口就能开脱?”
兰子义反问杜畿道:
“我只以为自己不该因莫须有的罪名就被判刑!”
鱼公公也道:
“杜大人,你无非想说卫侯和葱河上的炮舰有关系,那既然你那晚把卫侯人都查到了,你有没有从那院子里搜出兵马武器来?没有证据你凭什么污蔑卫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