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逐虎道:
“少爷放心,刚才退的人里我安排了自己伙计。”
兰子义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刚才那伙队伍我见到了,混乱无比,反正人群里我是没见到自家伙计,我们必须给他们争取时间。”
桃逐兔这时又提议道:
“少爷分开的那小队人马定是押解铁木辛哥他们的,要不我们干脆设伏把他们解救出来?”
兰子义闻言摆着手道:
“三哥你可别出馊主意,安达他们是朝廷请来的客人,喝醉闹事不过小事,明天我不去赎
他章鸣岳都要放他。可要是我们现在把他们劫了那叫什么事?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榜文,我们要是再从捕快手里把人劫走,那傻子都会知道安达和张榜有关系。他们可是已经被认出来了。三哥别出馊主意,让他们牢里蹲一晚,安达问我要钱又不是白要的。“
桃逐兔被兰子义一顿训斥,嘿嘿笑着挠着头不再说话。房顶上的伙计得了兰子义的命令就开始大张旗鼓的在房檐之间来回跳动,终于引起那边注意,顶上伙计看到异动后连忙通知兰子义道:
“少爷,来了!”
桃逐虎闻言问道:
“少爷,我们往那边走?”
兰子义这时已经迈开步,他指着前面道:
“我们往西边去,到了葱河边怎么都方便。”
桃逐兔这时拦着兰子义小声说道:
“少爷,那是北。”
一行人找准方向后再次开拔,他们两下汇合人加起来已经有了小几十人,这次在桃逐虎专门布置了斥候走在大队人马周围,房顶上还有好些伙计居高查看,顺道他们还能吸引那边捕快的注意。
在桃逐虎的安排下队伍行进速度被巧妙控制在一个合适范围内,既没有离捕快太远,又不会离他们太近,总之就是将捕快钓在身后放风筝。
桃逐虎命令所有人保持安静,唯有他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会和房顶上的伙计交换情报,一直快走到葱河边时桃逐虎才对兰子义说道:
“追着我们的不是杜京,杜京没这么蠢,他不会被我们放风筝放这么久。”
可兰子义却没有回应桃逐虎,桃逐虎以为他没听见,便用胳膊杵着兰子义提醒道:
“少爷,我跟你说呢。”
兰子义道:
“大哥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桃逐虎“嗨”了一声后说道:
“后面追的根本不是杜京,说不说话也没多大影响。”
桃逐兔一听能够说话,赶忙问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上就能见到葱河了。”
兰子义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到了岸边再说。”
桃逐兔这时贫嘴说道:
“是人道桥头自有船吧,要我说实在不行我们抢一艘……”
桃逐兔话还没说完前方黑夜里便传来一阵喜鹊叫,众人听到声音立刻捂住嘴停下脚步,一众伙计如临大敌,他们手按刀把将兰子义围在正中,生怕黑夜里射出暗箭来。喜鹊叫是之前桃逐虎约好的危险信号,有这叫声就说明前面有衙役,若是前方有衙役那兰子义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落入圈套?可要是落入了圈套前面的斥候又怎么有机会发出声音来?
人在焦虑中度过的时间要比平时漫长数倍,几个呼吸的时间虽然不长,可落在兰子义他们身上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不过随后传来的麻雀声总算让他们松了一口气,桃逐虎这边应声也回了两声,两边接上暗号后斥候从黑夜里浮现出来,他来到众人面前禀道:
“少爷,往前走岸边埋伏的全是人,不知等着河上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