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世子派来的这些仆役们就是比普通人家的仆役靠得住,兰子义刚下令上菜门口便已经端来热饭菜,等到兰子义出门的时候桃仡都已经吃上饭了,想必厨房那里一直都有饭菜备着,只等前面要用便热了端来。
只要桃仡开始吃东西,兰子义的心便放了下来,他在门外换了衣服后便出院上马。兰子义嘴上虽给桃仡说没事,可他心里却不停打鼓,说到底杜京都是两县捕头,当今京兆尹的同胞亲哥,要是大哥他们真的把人弄伤乃至弄出人命来,那可不是好交代的。转念一想兰子义又觉得没那么严重,要是杜京真遭了不测,今天内阁那边肯定会有消息,鱼公公不会那么悠闲,他兰子义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走在街上。
想到这里兰子义心便放宽了一半,他策马扬鞭打算出发,这时门前送行的仆役开口插话道:
“侯爷,您可是要往京兆府去?”
兰子义勒住马回头问道:
“可不是?不往京兆府去还往哪里去?”
仆役拱手说道:
“侯爷,小人们昨天便替三位爷打听了,杜京不在京兆府,而是在丹阳县衙,昨天三位爷就是往那边去的。昨天自有其他伙计随了三位爷一并去,侯在衙门外的人今天还报来说三位爷被关在丹阳县,卫侯您若是去了京兆府便扑空了。”
兰子义听小厮说得这么清楚,当下大喜,他伸手入兜想掏银子,旋即又有其他想法,于是他对小厮说道:
“你们几个还真是机灵,家里没人时你们自己就能做了主。好样的,你传令回去,备酒设宴,待会回来给我哥哥接风时,一并赏赐你们这些机灵鬼。自个把自个的功劳都想清楚了,待会好请赏!”
小厮闻言自然作揖谢恩,而兰子义则驾马往丹阳县衙奔去。听说人被关在丹阳县,兰子义心里更有底了,这杜京压根就没打算把事情闹起来。
又行一时兰子义终于来到丹阳县衙门前,他刚把马停下守在门口的衙役便上前来为他牵马,好像这些人就等着兰子义来一样。兰子义也不多言,下马之后径直就往衙门里走,另有衙役弯着腰在前引路,两边人都默契十足。
晌午时分本该吃饭的时候那县太爷居然穿的整整齐齐端坐在大堂上,兰子义本是打算直接往边上绕去后衙找杜京的,见县令在此便转向往堂上来。那县令见兰子义过来,连忙下堂拱手道:
“侯爷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兰子义上前拱手道:
“不敢。敢问大人,今日是有案件要审还是有事要宣?怎么吃饭的时候大人坐在堂上?”
县令叹道:
“下官在此自然是等候卫侯了。”
兰子义闻言扬眉看向县令,询问怎么回事,县令则道:
“昨天桃家三位将军来了之后我便知道卫侯要来,所以就一直坐在堂上等候,现在见到卫侯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病。”
兰子义听闻县令从昨天等到今,咂舌不已,他道:
“大人等了我这么久,想必一定知道我来这,不,是我家三位哥哥来这的缘由。”
县令叹道:
“怎么不知呢?杜捕头在卫侯家前办案,便要用到我丹阳县的人,他在卫侯家前守了好几天我怎么不知。可知道又能如何?我知道他不该这么做,可我又劝不了他,只能在这里等着卫侯来,好给您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