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的事情我得向公公禀报,文书卫侯可要过目?“
兰子义笑着摇头道:
“月儿已经发了一封了,百户自己报就好。这是百户私事,子义哪有资格插手?“
兰子义说罢又与百户对饮一杯,正事说完兰子义又与百户聊聊风土人情,地方物产。眼见漏近亥时,百户出言挽留兰子义住下,兰子义却执意要走,两人互相客气一番后兰子义与月山间一道出衙门上马,回到客栈去。当夜无事。
次日无人打搅,兰子义睡了个好觉,起床后自有月山间服侍兰子义穿衣洗漱,梳洗罢兰子义又与月山间往仇家父子那里,寒暄几句吃了些造反,兰子义便与月山间出门上马,往城外去。
今次再上街,迎接兰子义的依旧是百姓们在暗中投来的目光,只不过今天比起昨天来百姓们无声的眼光中更多了一分畏惧,这让兰子义百感交集。
还在城中时兰子义便能感到街上人群的紧张与躁动,兰子义猜想是不是城外村民煽动而起,有风声传入城中,但他也不好多问,只能暂且按下自己的好奇。与兰子义并排骑行的月山间转头看了看兰子义欲言又止,很不自在的面容,掩嘴偷笑。兰子义见状没好气的质问月山间道:
“你笑什么?”
月山间反问他道:
“卫侯愁什么,我便笑什么。”
兰子义抬手指向月山间,抖着指头气得发笑。
马上两人斗嘴斗的开心,马匹则识路一般自载着两人前行,没过多久两人便来到城门口,只是现在的城门口并不太平,一群人挤在街上堵住城门口,行动缓慢。兰子义与月山间骑在马上,坐的高看得远,月山间眺望了下城门口便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城门设卡了。”
兰子义抬手遮在额头眺望远方,闻言答道:
“月儿好目力,我就看不清楚。”
路上有人,兰子义与月山间只得夹在人群中慢慢前行。行人当中有人抱怨道:
“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之间设卡了?”
另一人道:
“你还不知道么?城外的地里的村夫一夜之间全都跳将起来,说是要抗捐抗税,乱成了一锅粥。”
兰子义听到这话满意的点点头,城外果然搞起来了,但这抗捐抗税是怎么回事?兰子义昨天安排的只是抗债才对呀。正在思索的时候兰子义已经到了城门口,城门处的吵闹声也清楚地传入他耳中,只听有人道:
“你们台城卫凭什么在门口设卡?”
有人答道:
“我们台城卫做什么何时用的着别人管了?城外有乱子,我们只是加强戒备。”
问话人又道:
“行,你加强你的戒备,可你拦我们的去路是想做什么?”
兰子义被吵闹惊地回过神,他向前看去,却见是余杭府的衙役与台城卫在门口吵闹。
那台城卫答道:
“我家百户大人有令,为防民变激化,不许州府税吏出城,你有什么意见去和衙门提,别来我这里胡闹!”
带队的衙役听闻此言恼怒至极,张口便与台城卫理论,两拨人马还因此推推搡搡,一时间城门口火药味十足。不过两边人都很克制,只动口不动手,可能大家也怕载捅出昨天那种篓子来。
门口争执的两拨官府人严重的阻碍了进出城门的百姓,人们只能慢慢的往城外去,兰子义也在出城前下了马,他和月山间一道低头敛气,只求自己别被衙役认出。还好衙役们的注意力都在台城卫那边,并没放在出城人身上,兰子义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城去。
出城之后兰子义赶紧与月山间再上马,快速离开城门,飞奔之际月山间问道:
“卫侯,大郎他们并未有回话,我们该去哪里?”
兰子义道:
“先去昨天村中,好歹找个人先问问。”
说罢兰子义又抽一鞭,只是加速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