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间众人来到马场,掌柜的自然率众除门迎接。兰子义不愿太过招摇,与掌柜的匆匆行礼之后便进店中。
兰子义并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坐,他只是和掌柜的吩咐了些事情,然后兰子义让掌柜的备条船供他南下余杭。
掌柜手脚伶俐,办事迅速,他安排的伙计出去没多久便回来通报船已准备好,然后兰子义便率领众人着急离开。
桃逐兔见兰子义着急,他道:
“少爷走这么急干嘛,你不是还要等你的月儿姑娘么?”
掐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如银铃般月儿的声音灌入了所有人的耳朵。月山间道:
“不劳三郎操心,奴家肯定不会耽搁卫侯的事情。“
月山间一夜不见,现在来时已经换上一身便装。今日的月山间银簪点缀,黛眉轻抒,淡妆之下月山间笑意盈盈,显得娇媚十足。
马场的伙计哪里见过这等尤物,见到月山间惊得嘴巴张了两个大,而桃逐虎他们几个看见月山间则都低压着眉头好像吃下了黄连一般。
兰子义笑着迎接月山间,他道:
“月儿今天装扮的真是漂亮。“
月山间笑道:
“奴家擅自在街上抛头露面,有伤卫侯脸面,还请卫侯赎罪。“
说着月山间便道万福,而兰子义则走上前去拉着她的臂膀道:
“月儿何出此言?我还盼着你每日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呢。”
说完兰子义回身和马场掌柜拱手作别,然后他便携众人一道出门上马往运河赶去。
走在路上兰子义问月山间道:
“月儿昨夜未归是去哪里了?”
月山间回头看了一眼桃家兄弟他们,然后道:
“当然是陪卫侯你的兄弟和先生了,他们还不愿意让我走呢。”
月山间说话时语调动人,娇态之中还有一丝狠毒若隐若现。月山间的话说得好像昨晚上桃逐虎他们把她怎样了似的,桃逐虎他们不禁因此嗤鼻。
兰子义听着月山间的话,笑了笑道:
“月儿陪我哥哥和先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那之后呢,月儿去哪里了。”
月山间道:
“你的哥哥们凶神恶煞的,月儿好生害怕,于是回了城里便直奔台城卫的地界去了。“
兰子义闻言笑了笑,他上下大量月山间一番,然后道:
“没想到台城卫在各地的衙门里还有妇人衣巾。“
月山间道:
“台城卫行事隐秘,衙门里备些他物也是正常。“
兰子义点点头,接着他话锋一转,逼问月山间道:
“那么,账簿在那里?”
月山间闻言哈哈笑了起来,她回答道:
“我只是找到了些爹爹他感兴趣的东西,卫侯凭什么断定那就是账簿呢。”
兰子义撅了下嘴,他道:
“这么说来东西已经到了公公手上,也罢也罢。
诶,今天城门看守的挺严呀,大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兰子义说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城门下盘查往来行人的兵士。仇孝直闻言道:
“我等又没有作奸犯科,他查的再严又与我何干?卫侯待会出门时自然可以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