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先生一番辩解,真是毁天灭地,杜某听着都不禁拍案叫绝。你说你家卫侯不是为了盗而盗,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家卫侯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董公子去偷他爹的官印啊?”
对于胁迫董嗣贤偷官印这件事情,兰子义的第一想法是要矢口否认。但董嗣贤状纸写的清楚,兰子义当日干下的事情终究包不住。矢口否认只怕是得不偿失。现在仇文若一番诡辩,公堂上的形势对兰子义也很有利,兰子义把事情接下来也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兰子义拍了拍仇文若手臂,示意仇文若让开前面,然后兰子义对杜畿说道:
“我没见过御史官印什么样子,所以我让董公子取来让我瞧瞧。”
杜畿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道:
“你说什么?”
兰子义道:
“董嗣贤签了我的银子,他不能不还,他没钱还我,我又无聊的要死,所以我就让他把御史官印拿出来给我看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杜畿这次总算听清楚了兰子义的话,他冷笑几声之后干脆不再理睬兰子义与仇文若,而是转向司刑吏问道:
“你说,盗窃该处几年刑?”
司刑吏答道:
“盗窃最多不过三年,只是”
司刑吏话还没说完,桃逐虎便对杜畿说道:
“姓杜的,今天你敢胡来一下试试!”
仇文若也道:
“刑不上大夫,我家卫侯爵位一日不丢,杜大人就一天不能拿刑罚中伤我家卫侯。”
都畿道:
“我知道你家卫侯判不得刑,但犯了罪就要处罚,我又岂能因为你兰子义是皇亲国戚就放过你?刑吏,你说这盗窃共犯应当挨多少板子?”
司刑吏听到问题话都还没开口,兰子义便压着嗓子接过话道:
“这天下,能判我挨板子的只有皇上,能打我的只有庭杖,杜大人府上水火棍虽然漆的光亮,但也还轮不到我去以身试法。”
杜畿这时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他道:
“好,就算你不用受平肉之苦,但你恶意伤害人,胁迫他人的事情也够你交一大笔钱赎身才能重获自由。”
兰子义闻言打着哈欠起身说道:
“二哥,给杜大人拿银票。我在这里呆了一早晨,也该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