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侯你要什么你就说啊,你让我干什么都成,不要再吓我了。”
兰子义见状心里直摇头,他朝后伸出手去,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仇文若便从怀里取出已经写好的文书递到兰子义手上。兰子义拿过文书递给董嗣贤道:
“我不要什么,只要你把你老子的名章和他右佥都御史的印鉴拿出来给我就好。”
在兰子义提出要求之前董嗣贤的脸上还有意思希望,等听到兰子义的话后董嗣贤脸上再无人色。董嗣贤道:
“你,你要那些东西干什么?”
桃逐兔这时厉声呵斥道:
“叫你拿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董嗣贤道:
“有了我爹的名章和他为官的印鉴,便可以以我爹的名义发送公文,卫侯你让我拿这两样东西出来,万一你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全家人头可就没了。“
兰子义心想这个浪荡子虽然是个废物,但多少还知道点事,不至于傻得叫干什么就干什么。
兰子义打了个响指,说道:
“三哥,把欠条给我。”
桃逐兔听到吩咐便将怀里所存的,董嗣贤之前签署的欠条递给身旁的马场青壮,传了一圈之后从兰子义身后递了出来。
兰子义拿着欠条在董嗣贤面前晃悠道:
“董公子,我也知道,你家老头子虽然是清官,但真要出去凑,两千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拿这银票要挟你的意思。”
董嗣贤道:
“既然如此卫侯就把和我之间的账一笔勾销,咱俩就此别过,如何?”
兰子义闻言冷笑,他道:
“董公子,你还是没有明白现在的形势,我不是要挟你替我做事,我是要请你帮我个忙。”
董嗣贤闻言刚想开口拒绝却被兰子义抬手制止,兰子义继续说道:
“董公子先不要着急拒绝我,听我把话说完。你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赌桌上钱,但你也应该知道你爹和你爹背后的满朝大臣与我兰子义势不两立,现在你欠了我这么多钱,如果传出去,你爹怎么做人?你怎么继续做人?你赌钱只是一点个人爱好,最多只是惹你爹心烦,但你要是问我借钱去赌,那可就是与满朝大臣为敌,到时候你爹都要完蛋,没了你爹庇佑你可怎么办?“
兰子义见董嗣贤听到话后心智动摇,便又向前移近了些,凑在董嗣贤耳前柔声细语的安慰道:
“公子,我肯让我三哥借钱给你是因为我愿意拿你当朋友,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心意。我已经想你展示了我的心意,你也得要有所表示才行。你欠我钱的事情不能走漏出去,走漏出去你家就得被朝中大臣喷出来的口水淹死。所以只要你把你爹的印章拿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就行,我保证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无论我干了什么,反正你爹东西丢了,你一推二五六,剩下的事情便与你家无关,你有的是借口解释清楚。”
接着兰子义伸手说道:
“银票!”
站在兰子义一旁的月儿闻言便从怀里拿出一沓银票来塞给兰子义,兰子义拿了前后道:
“董公子,你爹好歹也是正四品的朝廷命官,结果你来赌场耍钱却穷的要四处借银子,这也太寒酸了。你家老头子那是你亲爹,结果他连银子都不肯给你,你这么维护他有什么意义?难不成你回去跟他说,虽然你欠了我兰子义的银子,但你愣是没答应我去偷你老子的印鉴?你觉得你爹会被你的这份孝心感动呢,还是会把你腿打断让你这辈子都没法再出门呢?“
兰子义说道这个份上,董嗣贤已经彻底动摇,他那双三角小眼睛在眼眶里一个劲的打转。兰子义见时机已到,便趁热打铁的说:
“董公子,我只要你帮我一个忙,你帮我的事情我保证替你保密,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不会牵连你家,不仅如此今后你的赌资我全包了。这五百两便是你的定钱。”
说着兰子义便晃了晃手中银票。那董嗣贤本就因为他爹不让他赌心有怨恨,现在在兰子义的威逼利诱之下哪里还能坚持的住?见了兰子义的银票董嗣贤口渴的直咽唾沫,他道:
“卫侯此话当真?只要我把我爹的印鉴拿出来你就替我保密,还要给我银子?”
兰子义笑道:
“那是当然,只要你肯帮我把你爹的东西拿出来。来签了这份军令状,答应替我办事,这五百两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