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今往后就是隆公公的人咯?”
兰子义道:
“我在隆公公那里只是一个棋子,一条值大钱的狗,只有在鱼公公这里我才是人,还是鱼公公的自己人。该跟谁不跟谁我心里依然清楚。”
月儿笑道:
“只怕你在隆公公那里也用的是这套说辞吧?”
兰子义见月儿不信,心中着急,月儿起疑心就等于鱼公公起疑心,鱼公公一旦起疑心,兰子义就又要面临之前被人夺军功时候的窘境。
兰子义不会再让自己陷入那种两头不靠岸的困难境地,他眼珠在转了一圈后,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兰子义笑道:
“月儿啊,我空口白牙无论如何都证明不了我的清白,你若要怀疑我也完全没有办法。不过月儿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以你终日呆在我身边,我若真有什么风吹草,惹人怀疑,月儿你告知公公便是,子义没处可逃。“
月儿听闻此言瞧了兰子义一眼,然后嬉笑道:
“哼,算你识相!既然卫侯知道我的厉害可千万不要对鱼公公耍花招哟、”
说着月山间催马先行一步,走在前面招呼兰子义跟上。
兰子义见月山间喜笑颜开,暗地里长出一口气,然后他催马追上月山间,两人有说有笑,高高兴兴的回到府上。
回到府中之后兰子义与月儿将马匹交给仆役,月儿着急换衣服,便先行一步,兰子义则慢慢悠悠的在鹿苑散步,正好活动身体,消化午餐。
只是走了没多远兰子义就看见仆人们聚在一起,指着桃家兄弟的院落不知在说些什么。兰子义走上前去想要问个究竟,可他还没开口就听见园中传来桃逐兔的哭喊声:
“唉哟!”
紧接着便传来仇孝直的声音
“大郎不要再打了!”
桃逐虎则随即骂道:
“我管我兄弟干你何时?你们父子什么时候有资格来管我家事的?再说了,你们这群书生整天张嘴不都是圣贤之道么?三郎赌钱难道也是圣人之道?你们干嘛包庇?“
桃逐虎嗓门本来就大,一到气头上更是虎啸山林,隔着屋子都能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兰子义笑叹一口气,扶着脑门直摇头。那些围观的仆人们这时发现了兰子义的存在,慌忙做鸟兽散逃离现场。兰子义没有驱赶人群,也没有阻止人群逃走,他只是随便点了两个侍女便迈步往里面走。等进了院走到屋门口时,兰子义听到了屋中女人哭泣的声音。
兰子义又叹了一口气,他心想
“果然,不出我所料。“
在兰子义进门之后看到仇孝直与仇文若父子两人正挡在桃逐鹿前面,拦着不让桃逐虎动手,而桃仡正趴在桌上哭泣不已,桌上物件全被摔得稀烂,一猜就知是桃逐虎干的。
在兰子义进门的时候仇孝直正在开口解释,他道:
“大郎,圣人不曾叫我赌钱,我也不会去教三郎赌钱。但现在形势不同,三郎去赌场对卫侯有极大的好处。”
桃逐虎吼道:
“我只知道赌场把人坑的家破人亡,不知道赌场有什么好处?”
兰子义开着桃逐虎眼角都快被睁裂的样子,叹气道:
“先生说的不假,三哥去赌场对咱们的确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