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公公闻言脸色又是一边,问道:
“这话又怎么讲?”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仇文若上前说道:
“形式虽然逼迫朝中三大势力都站到公公这边,但同时他们也可以选择直接把黑锅扣在公公头上,让公公当替罪羔羊。”
鱼公公听到这里眯着眼睛向前看了看,兰子义看出鱼公公刚才明显倒抽了一口冷气,
鱼公公听了片刻,问道:
“那我现在到底是好是坏,你们父子两人倒是给我说清楚。”
仇文若说道:
“阴居阳之内,不居阳之外,太阴、太阳。事情尚在发展中,绝无定论可言,正如刚才家父所言,公公现在是有惊无险,但既然有惊就说明有威胁,要想无险就需要公公努力让事情向好的一面发展。“
鱼公公听罢说道:
“说的很好可惜全是废话,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懂吗?”
说着鱼公公回头看向仇文若,
仇文若也是被鱼公公瞪到倒也气定神闲,他说道:
“公公所要的无非是具体的行事步骤,在我看来就一条,合纵而已。”
鱼公公闻言道:
“合纵?”
仇文若答道:
“正是,合纵。
朝中其他势力都有和鱼公公联合的可能,也都有把公公出卖以换取自身清白的动机,
朝中其他派别相互之间可不能用和睦来形容,想让他们团结起来出卖公公远比公公拉下脸来团结他们难得多,对于公公而言,尽快争取到其他派别的支持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反之就会被出卖。“
仇孝直这时接着说道:
“藩镇当中北军是公公关系密切,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东军背后若隐若现有章鸣岳的影子,这样分析公公只需争取两派人马,再往细说需要争取的只有司礼监隆公公和章鸣岳两人而已。“
鱼公公听到隆公公的名字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仇孝直见状说道:
“公公,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所为,而且按照张太尉所言隆公公似乎并没有要与公公过不去的意思”
不等仇孝直把话说完鱼公公便尖声叫到:
“姓隆的那个小人,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鱼公公这一声叫把周围人压得全都不敢说话,气氛就这么绷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
过了有一会之后鱼公公才叹了口气说道:
“更何况老夫也不是什么丈夫。”
然后鱼公公摇摇头,问道:
“那依你们父子之见,谁能替我去说通姓隆的?”
仇孝直答道:
“莫过卫侯!”
鱼公公又问道:
“那谁能替我说通章鸣岳?”
仇孝直答道:
“还是卫侯!”
鱼公公点了点头,然后回头问兰子义道:
“卫侯,你睡好了没有?能不能替老夫出去跑一趟?”
兰子义抱拳答道:
“这点小事包在子义身上!”
鱼公公有点了点头,把头掉回去。他仰天叹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又变回了之前笃定阴冷的眼神,这时鱼公公笑道:
“仇孝直,仇文若,你二人这么能掐会算,不如来宫里帮我好了。”
仇孝直闻言作揖道:
“多谢公公美意,只是入宫需要挨那一刀,小吏怕疼啊。”
仇文若也答道:
“卫侯就是公公的人,我们跟着卫侯就是跟着公公,公公如有所需,随时叫我就好,入宫就不必了。”
鱼公公闻言冷哼一声,在没有追问,接着就猛抽马屁股,策马狂奔,同时喊道:
“你们慢吞吞的还等什么?皇上有旨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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