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哪来那么多废话?一个个的不听命令是想早饭吗?”
将士们这才收了声。
不过魏琼楼可没满意这个,他对着兰子义大声吼叫,声音气得都有些带哭腔,
魏琼楼说道:
“放人,放人,你兰卫侯来了就是要放人!
你的仁义道德攒够了,你家里的功勋战绩够你平步青云,别人呢?我呢?
我半夜三更率队出城,兄弟折了不少事情一件没成,今天守城门就我一个没把城外的土山炸掉,我他妈活着真窝囊!“
桃逐虎见魏琼楼动了肝火,伸手到他肩膀上安慰道:
“好了琼楼,别对着卫侯发火。”
魏琼楼一把甩开桃逐虎,没好气的说道:
“闪开!”
兰子义听到这里算是明白魏琼楼为何坚持要抓人回去了,其实想想道理很简单,只是兰子义一心想着救人,心里分了神,所以没有注意。
魏琼楼身为京营主将,今天守城时求援已经很折面子,所以才有他晚上极力主战,还有之前率队冲击贼寇甲士,都是想要挽回面子,可惜今夜没有抓住贼寇天王,魏琼楼什么都没能挽回。
其实将士们都不觉得魏琼楼求援有什么不妥,兰子义也没觉得他今天守城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人处在不同的位置上总是会有不同的想法。
兰子义听到魏琼楼的抱怨吸了一口气后说道:
“今天守城没有什么别人都干了你没干的事情,当时我和桃逐兔还有高延宗三人守西门都被贼寇打的叫娘,最后调了后背的辑虎营出城鏖战才算把贼寇土山给炸掉。
大哥北门那边的贼寇按部就班的登城,也没有及时得知守军用火药的事情,二哥东门那边雷有德一直在首鼠两端,只有你守的南门那边被我带着辑虎营冲了一番,贼寇都有防备,你当然不好炸山,这一点我清楚全军都清楚,哪个混蛋要是拿这事说你就是他瞎了眼不知轻重缓急。
至于今晚出城斩首贼寇天王的事情,这本就是突袭,贼寇若无防备当然成功的可能性就大,贼寇若有防备我们得手的可能性就小,今晚贼寇正好带了精锐在身边,能打成这样已经很好。如果说诸位将士觉得今晚徒劳无功,那么做出出击决定的也是我,若要追责我兰子义一人担当,这事不怪魏将军。“
魏琼楼听兰子义这番硬中带软的话火气消了一大半,又听到兰子义把今夜的责任一人揽了过去,惊讶的抬起头来说道:
“卫侯不要这样说,我从不觉得今晚劫营有多”
魏琼楼话还没说完兰子义就将他厉声打断,说道:
“但是,你魏琼楼今晚以自己一人私愿三番五次违抗军令,在瓮城里你故意问话暴露我军行踪,出战时不等全军到齐自己一人冲锋,刚才情况不明你就带队冲击重甲贼寇,
这些事情拿出哪一条来都该将你用军棍打死,只是现在我们还在险地,没有时间处罚你,等到回城后你自己跟我说说该怎么罚你。“
魏琼楼被兰子义软硬兼施这一套给磨得没了脾气,这会只敢抱拳说道:
“末将知罪!”
兰子义见魏琼楼终于服软,心里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说道:
“够了,天王的妹妹放了,我们回城。”
听到要回城的命令,桃逐鹿对兰子义说道:
“卫侯,我们不能原路返回,从北门回去的通路被火封住了,而且贼寇遭受冲击,直接向南走防守肯定严密。
而且后面贼寇也有要出来的打算,稍有不当我们就被包围了。”
兰子义回头一看,果然贼寇北边大寨有动静。
兰子义想了想,说道:
“那我们走西门,东边雷有德不知道还有什么诡计,走西边,西边贼寇肯定在向北边增援,他们一动我们就有可乘之机,要是他们不动那就说明他们不敢出寨,我们正好回城。”
众将士闻言高呼,就要催马出发,
那些个把天妹指认出来的面首见着官军要走,忙不迭的说道:
“各位将军,各位将军,我们呢?”
魏琼楼这时已经催着马匹调转马头,听到那些白面书生说这话,掉头嘲笑他们道:
“你们?你们怎么样关我屁事。”
说着扬起马鞭,“驾”的一声催马出去。
周围官军将士们一并随之出发。
见到官军骑兵终于放过自己,天妹和她身边的侍女都长出了一口气,
那天妹看着策马快要离开的兰子义高声问道:
“俺问你,你到底是谁?”
兰子义听到问话猛地将马勒住,回头看向天妹,火光映耀中兰子义一身白甲衬的自己唇如樱桃面如玉,
他开口说道:
“我是兰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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