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听罢叹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恐怕这次连中规中矩都做不到了。“
张望听兰子义这么说只是看了看兰子义,没有接这话茬。
张望说道:
“老夫已经老了,卫侯为什么说这种话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卫侯这次来我这里想必该问的都已经知道了吧?”
张望这话听着像是送客,其实也只是想岔开刚才的话题,兰子义直到张望只是想避嫌而已,否则刚才也不必说的那么眉飞色舞。
兰子义说道:
“子义还是觉得这次出征兵少,心里没底。”
张望听着哈哈大笑,说道:
“京城九营去了六营,手里有这些兵,要说围住贼寇那是不够的,但要说打赢那是绰绰有余。”
兰子义问道:
“此话怎讲?”
张望答道:
“你以为打仗是拼人多,街头痞子斗殴吗?若是不能合理组织阵型人再多也只是挤作一团,外围的人被乱刀砍死,里圈的人被活活挤死。
流寇虽多可说白了也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趁势而起聚在一起,行无部伍,战无阵法,只要逼他们出城,排好阵势打过去就好。卫侯出身北边,只要带上两个辑虎营从左右两翼插到贼寇后侧就已经赢了一大半了。贼寇一无弓弩,二无火器,辑虎营全是具装重甲,哪怕不饶侧翼,从正面直接冲都能赢,根本不用担心“
兰子义笑道:
“太尉说着轻松,子义一介书生,哪里能打的这么随意?我看是太尉自己想这么打吧?”
张望说道:
“你把自己当书生,你就永远是个书生了。别把自己锁的那么死嘛。
至于我的话。真要是我出征我带一个八里营就够了。
你爹来的话肯定是带着两个辑虎营上了,就那点流寇还不够北边鞑子冲的呢。
戚准的话应该是一个先登营再加一个神机营,他扫荡海贼这几年火器用的精通。“
兰子义说道:
“太尉这么有洞见,竟然把我爹和戚准看的如此通透。、
只是太尉说自己带上八里营就够恐怕是小瞧贼寇了吧?八里营只有一万人,全是步兵,怎么能打得赢十几万反贼?骄兵必败,太尉可不要说大话啊。“
张望笑道:
“兰家小子,你可还没见过老夫我的身手呢!让我带上一万步兵,一个能当十个用。若有机会交手老夫一定教你这个小子怎么带兵打仗。”
兰子义听后也哈哈大笑,然后说道:
“如果真有那一天,那可真是多谢太尉赐教了。
差点忘了问。太尉可知京营军士战力如何?“
张望听后说道:
“京营将士多是从禁军诸营中选拔而来,体格健壮,训练有素。只是京营驻守京城,未经战阵,经验不足。而且基层将校买官捐官,浑水摸鱼的不少,也是一大隐患。不过各地驻军都有这种情况,也算不上是致命伤。总的来讲打流寇够了。“
兰子义听罢抱拳说道:
“子义领教了,今天的确不虚此行。多谢太尉!”
张望说道:
“卫侯切记,兵闻拙速,不贵巧久。
京城离江陵千里有余,出征之后一定要想方设法快速行军,最好能打贼寇一个措手不及,最坏不可让贼寇离开江陵流窜到其他地方去。一旦贼寇流窜又没有援军可以堵截,那大军就会被贼寇牵着鼻子走,跟着一起四处流窜,时日一久,粮草跟不上,士气低落,说不定会变生肘腋。“
兰子义听着点点头,问道:
“那么依太尉之见,贼寇下一步会想哪个方向逃窜?”
张望答道:
“流寇那对付就是因为不好判断他们行踪。我也是能是猜猜而已。
往西进入天府道路太难走,
往东顺江而下倒是可以沿途劫掠郡县,收集粮草,但是越往京城方向官军越多,太危险。
南边已经被他们抢过一回了,回去会饿死。
如果我是流寇那我就向北渡江。“
兰子义说道:
“可是北边已经有旧都过来的禁军了,还有大江天险。往京城走都怕官军的话又怎么会往北边碰石头呢?“
张望笑道:
“你都觉得不可能,江北镇守的禁军也不会觉得可能,那你觉得他们会怎么防守呢?况且只要击败江北禁军短时间内就不会有其他阻力,而向京城方向走阻力只会越来越大,这可是明摆着的。”
兰子义听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张太尉说的也确实在理。
当晚兰子义又与张太尉聊了许久,直到深夜入睡。
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在此我祝(zu)愿(zhou)大家光棍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