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奉眉心一动,追问道,“跟上去探过了吗?”
掌柜回道,“马车进了武安侯府,我们的人怕被侯府发现,没有贸然潜进去。”
“武安侯府?”尉迟奉若有所思道,“若是被侯府发现此事就万分棘手了,你们今日做的不错,若是大人问起,我会在她面前替你们将功折过的。”
“多谢尉迟总管!”
翌日清晨,飞鸿楼。
沐浚然前来见赵凛吾,“今日休沐你不在家陪着夫郎,竟一早就将我喊来?”
赵凛吾看了看她身后,沐浚然失笑道,“怎么?今日彧王没来,小侯爷很失望?可惜了,她昨日一夜没回府,就连府里的管事也不知她的去向。”
“浚然,你听说过京城有家庄和银庄吗?”
沐浚然诧异地望着她,“你近日很缺银两么?不应该啊……”
“不是我,是肖柯,我查马场案子的时候查到肖柯曾向这家银庄借了许多银两。”她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来,“另外你看看这上面的人你可有知道的?”
沐浚然听闻她在查案,立马收起了脸上戏谑的神情,她目光仔细扫过上面记着的名字。
半晌之后,赵凛吾忍不住开口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沐浚然放下纸,神色凝重地望着她道,“这些名字你从哪里得来的?”
赵凛吾没有隐瞒,“昨日傍晚去了趟刑部大牢,找肖柯拿的口供。”
沐浚然皱眉道,“马场的案子结了,你拿什么由头去审犯人,你就不怕宫里知道了会降罪吗?”
赵凛吾叹息一声道,“我总觉得这案子不似表面这么简单。我前些日子派虎勇去探查肖柯去过的赌庄、银庄,结果虎勇在庄和银庄竟险些没能走出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只能接着查下去。”
沐浚然摇了摇头,“你一开始就不该插手,京城的银庄赌庄背后的势力岂是你一个刚回来中营统领能理清楚的?就说这口供上的,肖柯结识的同僚,不都是朝廷大臣的亲眷吗?幸好今日彧王没来,否则她再插手一搅和,京城迟早要出大事!”
“浚然,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如今已然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难道还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沐浚然严肃道,“凛吾,你若是信我就收手吧,对方若是追查到侯府,说不定也会避忌收手,此时若继续查下去,那最后只能鱼死网破。你也不想老侯爷历经半生凶险,到了如今该颐养天年的时候又卷入波涛暗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