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侯爷亲口说的?”
“不错,侯爷面色焦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天药阁跑一趟吧!”
虎风眉头皱得很紧,“方才席上侯爷统共也就喝了五六杯,更何况解酒药咱们侯府就常备着,何必深更半夜去打扰顾大夫,还指名要我去取……等等,你说方才侯爷面色焦急,到底是怎么个焦急法?”
虎勇哎呀一声,“不就是面色潮红,目光散乱,额冒虚汗,嘴唇发白。”
话音未落,虎风已然纵身跃起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侯府。
这哪里是去取什么解酒药,只怕是昨夜要她着手去查的合欢散。
书房里,安庭舒被赵凛吾钳制住了手脚,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有些不对劲。腕上那温热干燥的手掌此刻如烙铁一般炙热坚硬,安庭舒望着侯爷近在咫尺的幽深眼眸,忽然有几分明白过来,“侯……”
赵凛吾本是咬紧牙关说不出话来,可她还是用最后的意志松开他的手道,“你走!”
安庭舒得了自由却好似被人点了穴道般一动不动,且不论这药性长久忍耐会不会对身体有害,过了今夜一旦她知晓他过去所做之事,也许再也不会给他机会亲近她身边。
倒不如、倒不如……
安庭舒俯下身吻住她的嘴唇,赵凛吾就算不睁眼也知道现下是怎样一副情状,为了不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她反手毫不犹豫就是一掌往自己头上拍去。
因着药性缘故,这一掌迟缓虚浮,反倒被安庭舒察觉截阻。
她宁愿伤害自己也不肯碰他么?
安庭舒心里涌起酸涩,却还是没有停下动作。
他亲吻她的脸颊,感受到她神思惘然,身子却分明还是在抗拒。
“侯爷!”安庭舒的声音带了哭腔,“我是庭舒啊,三年前我们就已成了亲,妻夫之间本就是伦常,这一辈子庭舒本就是认定了你的啊!”
赵凛吾睁开双眼,目光仿佛有一丝松动。
放弃吧,他说的不无道理,倘若你们能成好事,于爹娘、于侯府、于圣上乃至太上君都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