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假期结束,开学事忙,不会弃坑,努力码字!——某墨
元帝二十九年,十月金秋。
燕国地位最尊崇的昭华帝卿又循例在都城最繁华的酒楼——飞鸿楼摆下一场秋日宴,遍邀都城各家名门贵族的主夫公子齐来赏菊品酒。
随着小厮一声“武安候府”的通报,方才还众宾喧哗、人声鼎沸的飞鸿楼一时间静如止水。
安庭舒就在这种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十分古怪的氛围中,扬着一抹温婉浅笑身姿款款地走进了飞鸿楼。
他总爱穿一身浅青锦袍,称得身形如竹般挺直修长。
一张清隽秀丽的脸上略施粉黛、眉眼浅淡,俨然一派侯府当家主夫的矜贵气度,所经之处必能叫那些精心装扮过的年轻公子齐齐沦为背景。
身后跟着的武安侯府小公子赵夕菫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同样明眸善睐、笑靥如花,仿佛对酒楼里弥漫着的微妙气氛毫无察觉。
越是见他如此坦然,那些被他比下去的人就越会起劲地说些酸言酸语。
“你说安庭舒今年怎么还敢来昭华帝卿的秋日宴?”
“嫁进侯府守了三年活寡,若换做是我早就没脸出来见人了……”
“啊?我瞧他样貌这般出众,怎的会不讨妻主欢心?”
“你约莫是初到都城不久,这安庭舒啊……当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逼得小侯爷娶他入了门。小侯爷年少轻狂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同圣上讨了一道旨意去边关领兵这一走可就是三年。”
“这其中还有这样的渊源啊?”
“可不是嘛,这武安侯原是陪先帝一同打下江山之人,亲厚如同手足。武安侯府当年何等荣光,岂是区区一个安国公府的庶出公子能攀附的。”
……
听到那些甚嚣尘上的议论声,赵夕菫抬起头目露忧色地望向身旁的安庭舒,咬着唇轻声唤道,“舒哥哥,你不要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
安庭舒唇边的笑意未变,带着赵夕菫往小厮领到的位置施施然地落座。
对上小公子清澈如水的眼眸,安庭舒无奈地抿唇轻喃道,“夕菫,我没事的,他们说的……也未尝不是事实。”
闻得此言,赵夕菫坚决地摇了摇头,“长姐一定是因为边关军务繁重不能时常回家,才不是因为讨厌舒哥哥呢。”
安庭舒揉了揉他的脑袋,怅然地笑道,“是啊,等边关事了,侯爷就会回来了。”
飞鸿楼外,途径的一个小将模样的年轻女子对身旁那因日夜兼程而显得风尘仆仆的俊朗女子犹豫道,“小侯爷,咱们要进去瞧瞧吗?”
那高坐马上的女子闻言微微一蹙眉,而后双腿一夹马肚重又往前头皇宫而行,“圣上还在等着本候回宫去复命。”
秋日宴罢,安庭舒带着赵夕菫乘着马车回到武安侯府。
赵夕菫倦乏地倚在他怀里睡着了,安庭舒只有在这般四下无人的时候,才能褪下脸上那在外人面前无懈可击的从容表情,松垮下肩膀允许自己有这片刻的落寞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