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榆先他一步到了外面，她靠着墙，看似很有耐心的等着磨磨唧唧的某人。
沈遇陈出来之后，看着直勾勾盯着楚榆，突然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
早上的时候这个姑娘打他这击绝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恍惚间他都要以为他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了。
楚榆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边上把门给关上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湿巾随后递给了沈遇陈。
“擦一擦吧。”
沈遇陈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接过。
“等会跟我多去外面逛逛，多在监控下面活跃一下，洗起嫌疑来也方便些。”
“为什么？”
沈遇陈停住了擦拭的动作，目光紧紧的盯着楚榆，不肯放过对方一丝微表情。
“你问题有点多哎。”她表情有点不耐烦，眉头紧皱，“要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我早就弄死你了。”
“……”
沈遇陈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对方是因为这个原因帮助自己的，表情有点呆。
“因为我的脸嘛？”
“是的呢。”楚榆勾起一个笑，却很勉强，“除了这个你觉得还能有什么。”
“那我得感谢我的脸救了我一命喽。”
他笑了，就连语气里都染上了愉悦，比之前少了疏离感。
“不，是我感谢你的不杀之恩。”
楚榆夺过对方手里的湿巾，先一步朝下面走去。
沈遇陈则是站在原地不动，过了好久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才慢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他加深了之前的那个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透着几丝邪气。
走在前头的楚榆抖了抖身子，总觉得今天这楼道有点阴冷，她低头看了看带血的湿巾，一捏一松就变成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