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眼见那四名城门守卫就要被新月门的弟子震住,心想,新月门虽然厉害,却也只是一流宗门,再怎么张狂也会对卫南王有所畏惧,而且,提到卫南王,这些城门守卫也必然心生惭愧,因为他们本就是为卫南王当差的!安宇的方才一问,可有一箭双雕之妙,直问得新月门弟子和城门守卫面色微变!
“臭小子!闭嘴!”新月门弟子怒骂一声,伸手向安宇抓来。安宇见状,已知对方果然忌惮卫南王,遂快步闪身躲避,又道:“官爷面前,你当面行凶,不单是对卫南王不敬,更是蔑视我们米莱国的王法!在卢定城,难道你们新月门可以一手遮天么?”
安宇的身法极快,新月门三人出手围捉,竟然没能拿住,反被他跳到了城门守卫的身后,安宇又道:“天大地大,王法最大!我米莱国卫州,向来是文明开化之地,卫南王亦廉政清明,为官为兵者,无不尽忠职守!你们新月门身为一流宗门,知法犯法,真当这几位官爷是摆设么?”
听得安宇的话,四位城门守卫脸色都是一阵白、一阵红,显然内心羞愧无比,其中一人喝斥道:“快住手!你们这是要公然行凶么?”而新月门的几名弟子,面色也更加愠怒起来,但毕竟守卫都有着官方的身份,所谓民不与官斗,新月门再嚣张,总也对官爷留几分薄面,遂在守卫的喝斥下,都停了下来。
新月门那人也是聪明之人,想到目光的形势,若真用强下去,对自己一方反倒不利,于是,他神色一变,对守卫拱手笑道:“呵呵,官爷真是说笑了!我们新月门弟子向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哪里会公然行凶?不过,眼前这些人,我们是非抓不可的!”
“什么意思?”一守卫沉声问道。那人双眼眯起,露出凶狠之色,道:“他们杀了我们新月门的弟子!”
柳均与四名守卫双眼霍然瞪大,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柳均“呵呵”了两声,道:“喂喂!你们要编个理由,总也得勉强符合逻辑吧?这个…呵呵…也太随便了吧?凭我们这些人的修为,对上你们新月门的弟子,应该只有被杀的份儿吧?”
四名守卫也露出怀疑之色,那名新月门弟子咧嘴一笑,走到守卫跟前,凑到对方的耳边,轻声嘟囔了些什么,立时,那名守卫脸色阴晴不定起来,看看柳均,又望望安宇,最后目光落到了地上的那把剑上!
“我问你们!”那名守卫目光紧紧盯着柳均,问道:“这把剑你们从何处得来?”柳均耸了耸肩,道:“从官道上捡得啊!我们已经跟他们解释过了,但他们根本不听,还打打杀杀的,蛮不讲理!”
“捡的?”守卫声调变得尖锐:“你倒是好运气,能捡到这么一把完好无损的剑!”
“哈?什么意思?运气好也有错?”柳均不可思议道:“呸!呸!这是哪门子的运气好?捡到这把剑可是倒了大霉了!”突然,柳均神色大变,惊道:“你不相信这把剑是我们捡到的?”
“哼哼!有本事,你再捡一把剑给我们看看!”那守卫扬起头道:“再捡一把,我就相信!”柳均登时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守卫质问道:“若非你们杀了新月门的弟子取了剑,别无其他解释了!我劝你们还是从实招来!这杀人越货之事,可是大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