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安走在离萧元渝三个人的不远处,看着前面三个人时不时的搭话,尤其是萧元渝和唐时越两个人有说有笑,恨不得将手中的剑都撇断了不成。
苏钰看着前面沈定安紧紧的握着佩剑,这手都被自己捏红了,连忙劝阻道:“公子您消消气,别拿清月生气。”
沈定安满脑子都是萧元渝和唐时越说说笑笑的样子,耳边早已经听不见苏钰说什么,只听到他说了越字,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转头瞪着苏钰道:“什么越?”
苏钰对于阴晴不定的沈定安早已经习惯,指了指沈定安手中的配剑说道:“清月...”
沈定安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
都能把清月听成唐时越,实在是太荒唐了。
不过沈定安一向不是个自大的人,唐时越这个人确实是一个劲敌,不论是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不比自己差。
唯一比他差的,就是唐时越过于正直了。
唐时越有好几次都转头看着萧元渝,想问什么东西可惜又欲言又止,看着唐时嫣拉着萧元渝说说笑笑。
在第五次之后,萧元渝自己都忍不住了,看着唐时越问道:“唐公子是有什么事情想问吗,不如直接说吧。”
唐时越这才将心底的话问了出来:“四小姐,方才你们在底下,安王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萧元渝还没有说话,唐时嫣看不下去了:“二哥,你怎么问这话,安王能对小惜做什么。”
“安王能对我做什么?”萧元渝将这个问题重新问回唐时越:“唐二公子,你真的多虑了,我和安王殿下没什么关系。”
男人最懂男人的心思,唐时越多次直视沈定安的眼神,他敢确定自己的感觉,确定沈定安对景惜一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情感。
可是他却看不清景惜,看不清景惜对于沈定安的心思。
好像自从认识景惜以来,他就没有看清过景惜的心思,景惜好像是迷了雾的铜镜,怎么擦也擦不尽那雾,看不清那铜镜里的样子。
分明一年前才见过景惜,见过她呆呆愣愣的样子,可是一年不见,这女子是如何变得如此伶俐?
就连景晟都说她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模样。
“二哥,我们在这里等着吧。”
唐时嫣的话才让唐时越回过神来,他看着前面已经到了陛下在围猎场的宫殿,转头看着萧元渝道:“四小姐,我带着嫣儿先回母亲那里。”
萧元渝从嗓子眼嗯了一声,随后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姗姗来迟的沈定安,让守门的侍卫进去通报了一声。
侍卫很快出来给萧元渝和沈定安开了门,两个人这才对视一眼走进殿里。
天耀皇正在看着奏折,旁边的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研磨,这人萧元渝没有见过,想来应该是在她出嫁之后进宫的新人。
萧元渝跪在地上:“臣女见过陛下。”
沈定安只是屈膝弯腰道:“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