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的,唐府的人不算良缘,沈定安亦不是。”
景老夫人话说的很清,可是却也很明确。
只不过和萧元渝提起良缘,实在没有必要。
这个年纪大多数的女子都会为自己操心着夫婿,害怕却又激动。
只有景惜不同。
因为她骨子里的萧元渝,已经不会再把伤痕累累的心重新捡起拼凑。
景老夫人见萧元渝面色正常,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波动才放下心来:“以后每日辰时来我院子里,下个月的围猎,我要让你夺得前三。”
“我?”萧元渝听得老夫人的话惊了一下,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道:“夺得前三?”
当今圣上喜欢武,每年都要举行围猎,而这围猎,便是众皇子皇孙展现的时候。
而最近几年每次夺得头筹的都是太子萧元洛。
她一届女流,如何争得过那些从小就练武的皇子皇孙们。
就算她有功底,有景老夫人一个月的指教,这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其实萧元渝想过,在丞相府的三个庶女中,为何老夫人会选中最不起眼的景惜。
她猜测是因为永昌侯府没有杰出的后辈,而景老夫人需要一个优秀的后继者,去继承永昌侯府。
这便是天耀比其他国家要更民主的地方,女子可为将,可为相,易可为侯。
只不过这几率小的可怜,几百年也就出过两个将,一个相罢了。
这其中一个将,便是景老夫人。
而永昌侯府兴盛了不过短短几十年,若是再不为天耀做出有益的事情,其他人只要轻轻一个弹劾,永昌侯府便会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景老夫人不喜欢打哑迷,萧元渝亦不喜欢。
萧元渝轻轻的说道:“祖母是想让我为永昌侯府争光?”
说话的声音虽小,可是却一字不差的进入老夫人的耳朵,她有些震惊景惜能猜的出她的意思。
她再次抬起头,打量着景惜。
或许,她选对人了。
她的小孙女,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
甚至说,她比表面上要复杂的多。
景老夫人是个不喜欢多废口水解释的人,她将拐杖放在一边,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将里面的盒子拿了出来。
徐嬷嬷立刻上前将钥匙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接过钥匙,轻轻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令牌,上面写着永昌两个字。
“这个令牌可调动永昌侯府两万军队,这个军队,连圣上都不知道。”
萧元渝诧异的看着这个令牌。
如果说之前只是微微有一些震惊,那这个事情可以说是非常震惊了。
私结军队,那是欺君罔上,灭九族的大罪。
而且如今整个天耀不过才十万大军,永昌侯府有一个两万的军队,这个存在无疑已经危害到皇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