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来,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关于这架木床的事情,只是在默默的做着他该做的。
他深知人心险恶,不能透露,打算在他去世那一天把这事当成传家宝传给他的长子。
可夕阳的余晖还是把那个穷困潦倒的汉子迎来了,还是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悔当的仙家一流。
一眼,他就认出了对方,五年来这副面孔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他的睡梦中过。
他讶异于为什么对方五年都没有改变一丝容貌,他不敢相信,但是对方那平淡的话语和递过来的典当凭证却做不得假。
他颤颤巍巍的接过凭证看了又看,觉得这东西好不真实,包括眼前的人也一样。
“你来啦!”
“来了。”
两人的对话很简单,一者是最后确认一下是不是在梦中,一者回答得没有任何波澜。
“唉,原来是仙家之物,这就难怪了。仙师这边请。”
一声轻叹后他不得不认清现实,领了当年的汉子去了正堂。
从此以后这架木床也被改变了命运,被他的主人炼化成了一幢宝床。
数百年后,这汉子要飞升上界了。
“道友请留步,多谢道友许多年来的陪伴。”
“此去不知有无凶险,某跟你同生共体,无以为报,就把那宝床留给你吧。”
“善!”
原来叶晨这次跟那人一体双魂,经历了数百年的风风雨雨,终于等到他修成正果。
一个极为不真实的虚影出现在了画篇的最后一幕中最不起眼位置,手中托着迷你的宝床目送飞升者。
“果然是他在作怪。他怎么就能把画篇中的宝床据为己有呢?”
叶晨的影子虽然显得很淡,很低调,几乎没有改变画片中什么格局,但是还是没能逃过绿衣女子的慧眼。
“哼,不过就是一架木床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宝床,宝床的,早就引起了那面镜子的反感,他如今也是一件宝物啊,那木质的床那里能跟他相提并论。
“呵呵,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那可是能吸取气运,还能转化气运的好东西。那里是你这只会恭维人的臭不要脸死镜子能相比的。”
绿衣女子眼神中泛起一丝贪婪和鄙夷。
“哼,那么想要,你也进去啊,去抢夺啊。”
镜子不怀好意的怂恿着。
“你把这些都记录好喽,小姑奶奶去去就回。”
没想到这绿衣女子还真就经不起他怂恿,直接就闪身来到了怪墙之前。
“喂,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你走了,谁来保护我?”
镜子有些后悔了,有些着急了,大声叫着。
“你直接把记录的一切传回主人那里不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
绿衣女子去意已决,很快学着叶晨一样变为了一个普通人,缓步踏入了这堵怪墙之中。
“该死,把所有记录传回主人那里,你是要我那绝美容颜永远衰老下去啊。可恨的绿萝女,我诅咒你有去无回,最好是我亲眼见证你慢慢的消亡在眼前。”
另一幅场景,高宅大院,一个面如冠玉的小男孩在繁花似锦的后花园中跟一群丫鬟嬉戏着,突然一个绿衣小姑娘加入了进来。
“你是我的远房小表妹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啊,好像也从来没有人提起过你。”
小男孩突然抓住绿衣小姑娘的右手好奇问,小手握的紧紧的,好似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她给挣脱跑掉一样。
“是啊,是啊,我的冠玉小表哥。就在昨天,老太奶奶还说要把我许配给你做正房呢。表哥不要抓那么紧好不好啊?我可是你未来的亲亲媳妇儿呢。”
绿衣小女孩点头如捣蒜的回答,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明亮。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并属于这里。”
小男孩一对乌黑明亮的眼睛闪动着怀疑之光,小脑袋凑近小女孩的耳畔小声说。
“呀,表哥。我们虽然定了娃娃亲,你可不能当众亲我耳朵背啊。爹爹跟娘亲亲热的时候就老是这样,我们毕竟还小啊。”
绿衣小女孩一惊一乍的大呼小叫着,在一群丫鬟的哄闹中狡猾的挣脱了小男孩的掌控,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果然有人监视这里。看来隐匿手段很是不一般,在我全力的排查下居然没能发现她。”
“这是要进来跟我分一杯羹吗?还是专程来搞破坏的?”
叶晨化为的小男孩在无人处嘀嘀咕咕。
绿衣小女孩很受宠,几乎全家大人都非常喜欢这个懂事的小女孩儿,私底下已经有小丫鬟小厮们称呼她为小少奶奶了。
叶晨没有选择跟她对着干,装出也很中意她的样子。
只是狡猾的小女孩从来都不给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直到几年后,一个道姑如期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人是自知长生无望的修道者,准备到凡尘寻找一名衣钵传人的。
没想到才来到她当年游历过的故地就碰上了一对璧人,她大喜过望,直接把两人带回了山门悉心调教。
两人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成为了门中的后起双壁。
开玩笑,本来叶晨占据的小男孩天生就有着不俗的慧根,再加上他又是天仙之体,怎么可能会不脱颖而出呢。
小女孩也跟他相仿,天仙之体的她表现不可能弱于他。
“师兄,表哥,师傅已经快到最后一步了,你就让让师妹我吧,她老人家一身两袖清风,也没多少东西可以留下,那柄拂尘你就不要同我争了好不好?”
变成了亭亭玉立大姑娘的绿衣女子哀求着丰神俊逸的叶晨扮演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