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千叶真子一眼看去不禁吃了一惊。
因为那幅画上画着的人赫然正是她的主人叶晨,只是图画上的叶晨比起她见识的时候更加的威风,正脚踏虚空和一个狼首人身,狰狞恐怖如同鬼神一样的人物战斗,神位凛凛不似凡人。
不过在最初的吃惊过后,很快她就重新稳定了心神。
尽管这画像虽然把叶晨的容貌画得惟妙惟肖,甚至还给他配上了一副虚空战鬼神的场景来衬托他的不凡,画功已经相当的不俗,明显是大师级画家的作品。
但只有她这种真正见过叶晨的人才能感受得到,叶晨身上那种如同神龙见首不见尾般高深莫测的气质神韵却根本没有表现出来,仅得其形,却未得其神。
“贱婢,主人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眼见千叶真子发愣,那个丑陋老妇开口厉声呵斥道。
“啊,对不起,是真子失礼了,恳请伟大的冠冕阁下原谅。”千叶真子回过神来,连忙诚惶诚恐地向阿倍天炽叩首致歉。
“本座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阿倍天炽淡淡地道。
千叶真子连忙道:“是他,害死阿倍大师的就是这个人。”
“你对这个人知道多少?”
“我们和他是在一个地下药材拍卖户上撞到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只知道他自称夜魔君,应该是来自华夏关外地区,其他的我们就一无所知了。”
千叶真子一脸畏惧和惭愧地说道。
“夜魔君,夜帝?果然是他。”
阿倍天炽的目光中一抹戾气一闪即逝。
弟弟阿倍天炽死在华夏,作为兄长的阿倍天炽自然十分恼怒。
只是他为人虽然凶残暴戾,却绝不是个莽夫,相反十分的狡诈多疑。因此在千叶真子跪在谷中请罪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就另外派人到华夏去调查他弟弟之死,以及凶手的情况了。
由于一些历史原因,东瀛对华夏的情报渗透一向是世界各国中做得最好的。
这一点在几十年前那场战争中展现得再清楚不过,对于华夏的各种地理、资源、以及修行界的相关情报,东瀛甚至比当时的华夏政府还要了解得清楚透彻的多。
即使后来东瀛战败投降,表面势力全面退出华夏,但还是有不少的残渣余孽以及暗线留下来。
加之战争结束之后二三十年,华夏和东瀛又有过一段难得的蜜月期,在那期间东瀛的某些势力一方面打着友好合作的旗号,一方面对华夏的各方面进行渗透,在华夏编织出了一张复杂庞大的情报网络。
而阿倍天炽作为东瀛四大阴阳师之一,在东瀛国内近乎被当作神明一样尊奉的人,调动东瀛各方势力为他提供情报支持自然不是难事。
正因如此,他才让千叶真子在门口一跪半个多月,一方面是惩戒,另一方面也是等着准确的情报回馈,然后再决定怎么处置千叶真子,以及如果对付那个凶手。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从华夏传回来的消息不仅少得可怜,而且匪夷所思,这才让他命人将已经快要跪死的千叶真子救回来,然后带来问话。
“夜帝?”千叶真子不禁微微一愣。
自己主人自称夜魔君他是知道的,但这夜帝是怎么回事?
不过阿倍天炽显然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说说吧,你和阴晴两人是怎么碰上这个夜魔君,他又是怎么害死阴晴的。”
阿倍天炽声音平静,脸色木然,看不出喜怒。
但他越是这样,千叶真子却越是心中惊惧。
当下便将他们在云州是怎么和叶晨在地下药材拍卖会上起的冲突,怎么和地头蛇陈天豪一起在会后准备打劫对方,结果却一脚踢到铁板上,不但药材没抢到,反而把阿倍阴晴的性命搭上的事都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