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冬锲而不舍地拍打着门板,手掌都红肿了也不愿罢休。
一门之隔的客厅里,迟母听到了女儿死不悔改的嘶喊,忍不住悲从心来,趴在迟父怀里哭成了泪人。
“她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呜呜,我的小冬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她明明那么乖巧懂事……”
一脸沧桑的迟父,轻拍老妻的后背给予安慰。
“那位太太说的对,儿女还得狠下心肠来教,咱们小冬还小,一定能转过弯来的。”
青‘那位太太’姝:阿嚏~
老旧的居民房隔音很差,迟母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迟小冬的耳中。
迟小冬瞪着赤红的双眼。
心里不但毫无动容,反倒满是怨憎。
她大声嚷嚷道:“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的女儿已经死了,赶紧开门放我出去!”
迟母闻言,顿时哭得肝肠寸断。
迟小冬并非不知她方才所言有多残忍,可谁让那两个老东西要对她做这么过分的事呢?
拘禁他人可是犯法的。
就算迟父迟母,是她这具身份的父母又如何?
犯法就是犯法!
就算女儿言语残忍至极,迟父迟母依旧无法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禁锢固然不是个好办法,但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就这么错下去吗?他们实在做不到。
他们执拗地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女儿远离那个男人,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然,穿越而来的迟小冬,根本就不在意两个陌生人的良苦用心。
她只知道,她必须回到祁临渊身边。
尝试过谩骂哭闹,也尝试过绝食威逼,最终她意识到,迟父迟母是铁了心要断绝她和祁临渊的联系。
迟小冬毅然转头看向了窗口。
迟家住在四楼,楼层不算高,外墙上又安装了许多空调外机,只要她小心一些,一定能安全逃出这个牢笼……
……
树倒猢狲散。
从前围绕在祁临渊身边的人,几乎都是为了利益而来。集团那些所谓的心腹是如此,堂弟祁骏也是如此。
还有宋美,她也没有例外。
存在利益的时候,这些人以祁临渊马首是瞻,关系可谓牢不可破。
可一旦没有了利益,谁还会理会一个命不久矣的人?
祁临渊失势后,‘心腹’立刻转变了立场;曾经看不起青姝的祁骏,目睹了她的强势崛起,心中顿生无力感,最终他选择了逃避,带着父母远离了A市;宋美因为做了亏心事,害怕被青姝发现报复,同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姝还没有花费多少力气,祁临渊那看似丰满的羽翼,就尽数折断了。
将祁家别墅掌控在了手中,夺走了祁临渊所剩无几的存款,青姝毫无留恋地搬出祁家别墅,住进了市中心那座院子。
她的生活很精彩,才不想整天对着祁临渊那张死人脸。
这天一早,青姝正在吃早餐,女佣前来告知,沈幸来了。
虽然有些意外,青姝还是让人将他请进了客厅。
“坐吧。”语气平平的打过招呼,青姝请沈幸落座。
“我就不坐了。”
沈幸摇头拒绝了。
从手中提着的公事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放到了茶几上。
这种股份转让文件,青姝最近看了太多,扫了一眼,便兴趣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什么意思?要把股份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