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真忘了……
方念稚拍了拍脑门，她这记性哟，还好意思说别人脑子是木头做的。她连忙举手：“那我来定机票。”
“嗯。”该说的都说了，周嘉颜站起来把椅子拖到一旁，看了眼方念稚，“那早点休息吧。”
“周嘉颜。”方念稚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晚安。”
周嘉颜一怔，两秒后才拉开门出去：“晚安。”
互道晚安之后，方念稚彻底睡不着了。刚才的睡意被一扫而空，她躺在床上抬着自己的两只腿，仔细打量。
创口贴贴得很好啊，磨破的地方现在好像也不疼了。
翻了个身从床头柜摸了手机，方念稚想了想给陈艾打了通电话。
“小艾姐，睡了么？”
“没呢，怎么了？”
有些难以启齿，但……如果不问清楚，方念稚觉得自己会被这个问题困扰得一直失眠下去。
她说得既快速又小声，说完自己都不敢确定说了什么。
陈艾在电话那头惊讶得叫了出来：“念稚，你是怀疑自己喜欢上周嘉颜了？！”
“嘘！”方念稚比了个“小声一点”的动作，也不知道要给谁看，“我不确定啊，所以才想问问你。他摸我头的时候，我心跳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这是喜欢么？”
“你，会一直想看到他么？”
方念稚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没有吧，我现在就不太想看见他。”
“那应该就不是喜欢，喜欢一个人会时刻想看到他的。你可能就只是脸皮比较薄吧？”
“真的么？”
“我骗你干嘛。”
方念稚松了口气：“那就好。”
“其实喜欢周嘉颜也很正常啦，谁不爱帅哥啊。更何况你们俩现在还住在一起，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产生感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方念稚拼命摇头，努力把周嘉颜的样子从自己的大脑里晃出去：“我才不要先喜欢他。”
“不管喜欢不喜欢，你现在也都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要是真能假戏真做也挺好的，省了很多麻烦事。”
“……”那确实，中间恋爱的过程都可以直接跳过了，婚姻生活开启有段时日了。方念稚想，她的初恋才不能是这样！
“我现在确定我不喜欢他了。”她斩钉截铁地说，“我肯定就是脸皮薄。”
陈艾笑着反问：“你确定？”
“小艾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念稚，顺其自然吧，你心里的疑惑时间都会给你答案的。”
“但愿如此吧。对了，小艾姐我后天要去X市，可能要在那边待一段时间。周嘉颜报名参加了Pick One，我要陪他过去。”借着这个电话的机会，方念稚顺便把之后一段时间的安排也都跟陈艾交代了一下。
陈艾诧异：“他进组你也要跟着去？”
“是啊，谁让我是他的经纪人呢。”
“你还是他经纪人？你哥安排的？”
“周嘉颜要求的，我那时候觉得好玩就答应了，现在想想我当时答应这事的时候脑子肯定是进水了，给自己找这个不痛快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