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票和三张票所代表的意思完全不同。
两张票如果是送给她和敦,那么久完全无所谓。如果其中一张是邀请她,那么可以借口推辞掉。可当票数一旦容纳三个人时,这其中所代表的含义逐渐转化成了“不可拒绝”。
(啊啊真有你的。太宰治。)
深月在心中怒骂了对方一顿,但表面上依然维持着冷淡温和的姿态。
“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
“我明天努力请个假吧。”
——如果批不下来就请不要怪我了。
织田作之助看起来有些笨拙地将下午三点场的电影票留在了桌子上。
“那么,再见了。”
“再会。”深月无情地合上了门。
她有些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只到肩头的黑色长发,只眼看见了那个放在小茶几上的爆米花桶。
对方不可能没有看见这个。
织田作之助是个心思相当灵敏的人。谁让以前是个单子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杀手呢?
也许是开始怀疑她了。
深月并不知道的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与她对视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他的三种死法、二十七种变种死法。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些死亡方式一个也没有出现过。生命之中头一次遭遇到这样的人物,这名不过二十一岁的男子突然感到了灵魂的震撼。他思索着,究竟是怎样的人物才能让他的异能[天-衣-无-缝]预感到五秒中内这么多的死法,即使对生活的态度相当的消极,可这种灵魂上的触动让他非常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的某些底细。
顺着太宰所给与的台阶,他走到了这一步。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织田作之助的确有他的想法。
但是深月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至少在第一眼的对视中,她自身并没有对远方的那名无名男子产生过什么杀意。之所以会造成那种情况,大概是她自身的特异性造成的话。
深月总是自称自己为普通的女子高中生,但稍微想想的话,就知道她的话语里面漏洞百出。
敦见证了那张突然变得厌倦的脸,他以为自己是哪里做错了。相当擅长于察言观色的他,甚至做出了无声离开的这种举动。
但那张脸上的倦怠像是冰雪融化般消失不见了。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好吗?”深月想,也许对于敦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机会。
可是她真的不是很想和织田作之助有过多的相处,更别提是这个根本不知道哪条世界线上的织田作了。
——不是首领线就好。深月无法想象这一点。
敦点了点头。
然而第二天的清晨,他看见了出租屋的主人发青的脸。
一个原因是因为起床气,还有一个原因是在深月还没有睡醒的早晨,太宰治兴高采烈地打来了电话。
作为下届干部最有利的候选者,他轻轻松松地给深月放了一天假。
深月:并不是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