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月想到了什么。
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并向前方走去。
从海里面爬出了湿漉漉的水鬼。黑色的头发像被人捞出水的海带一样贴在他的脸上,衣服也是完全地黏在肌肤之上。
骨骼清新的少年人唉声叹气,想着自己这次为什么没能下定决心跳下海死掉。
他抱着自己被水浸湿变得沉甸甸的衣服爬上岸,眯起的双眼凝视着走远的身材窈窕的女性。
在逛了一圈、将杯中的茶喝到底的深月,沿着原来的路走了回去。
很好,寨桥上没有人,边上也没吊着什么人。
她回到了办公室,打算继续进行她的办公大业。
按照现在的速度来做的话,下午五点应该就能做完了。
因为知道今天不能回家,她特地给家里的那个孩子留了钱。饿了的话可以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些饭团什么的。
希望对方不要不敢出门而饿死自己。
……说不定真的有这种可能。
在办公之前,深月决定给对方打个电话。
可就在进入办公室的那一刻,她被某具白花花的肉-体给闪到了眼睛。
某位她非常想避而不见的少年人此时正在办公室里换衣服。
在此批注,她的办公室。
成年人的魅力就在于处变不惊。
“你好,我记得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长得甚至可以用纯真无邪这个词去形容的那个少年朝着wink了一下。
“我不能在外面换衣服呀。”
甜腻腻的口气。
是没有长成日后那副老谋深算样的太宰治啊。
“是么。”深月回到座位上坐下,“那换完衣服后就行请出去吧,我要办公了。”
社畜的生活,根本就不会因为任何美色而动摇。
她对这种小男孩一点感觉也没有。
深月的第一个暗恋对象,是被人称作神子般的男人。
但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对方不过是呆罢了。
“小姐真是认真呢。”换完了衣服、重新变得清爽起来的少年并没有立刻离去。他故意靠在深月的背后,操着那可爱而甜蜜的语气问道:“小姐的名字是什么呢?我在这里还没有见过你呢。”
“鄙人桥本深月,是今天刚来的。”
在来港口黑手党报名之前,深月忍痛花了一大笔钱从黑市搞到了一张还算是靠谱的假证。
桥本深月,父母双亡,目前和弟弟桥本敦住在一起。
[桥本]这个姓氏其实是深月随手选的。
但是后来她才想起,可能是想到了三次元的文豪中岛敦的妻子——桥本高吧。
但也有可能是随便取的。
“桥本小姐吗?名字真好听啊。”
深月越发觉得这个人不怀好意了。
而且太宰治本来就是这样子的“恶人”。
“多谢夸奖。”
“那么,您能从我的办公室里离开了吗?我今天还得回家去照顾我弟弟。”
少年跳到了门口,“那就不打扰你啦,桥本小姐——”拉长了语调的他,重新冲入外面的世界去。
深月想,还是先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