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志不一样,这样一支人人嫌弃的队伍,他还真有些看眼了,最起码自己在这里再怎么搞,面也不会怎么在意,因为大家的心目中,没人会觉得一群二世祖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既然决定接受这支军队,那么这样目无长官、无视军纪的兵,还是趁早清除出去比较好,而且,他很好奇那人口中依仗的刘伙长到底是哪路神仙!
来的路,他已经问到了李庆之和高荨的底细,两人都是来头不小,高荨的祖父高士廉,开国申国公,已故长孙文德皇后的舅父,太宗评价:“心术明达。”之人,真正的外戚一脉。
其父高履行更是将外戚这个称号发扬光大,刚刚拜的户部尚书、检校太子詹事、太常卿,可谓位极人臣!其母更了不得,太宗第九女,东阳公主。
也就是说,这货管当今圣都叫舅舅,在整座长安城,估计都是能像螃蟹般横着走的主!
至于李庆之,家事虽然稍逊,却同样显赫,大唐唯一能和太宗比论军功的卫国公李靖,就是其祖父,不过他祖父算是成也军功,败也军功,功高震主说的就是他们家的情况,所以,他的父亲除了袭承祖父的爵位外,再难得其遗荫,到现在也只是个四品下的将做少监。
家境已经算是没落了,李庆之男生女相,却受到祖父影响颇多,六军镜更是自幼熟读,李志觉得,其梦想怕就是像其祖父那样,纵横沙场,睥睨四方。
可是一个人的成长环境对其性格的形成影响太大,他出生的时候,虽然耳中都是祖父的不败神话和丰功伟绩,可李靖小心谨慎到有些神经质的晚年,恐怕还是深深的影响到了年幼的李庆之。
他不明白类似祖父这样帝**神一般的人物,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下场?久而久之,恐已成为了这孩子的心魔,这一点,从其行事方式就可以看出来,他熟读兵法,自然知道李志皱眉的原因所在
为了不给处境艰难的家里再添麻烦,他谨慎小心,处处选择忍让,同样也不愿与人交心。
直到一位蛩髯大汉冷着脸走近的时候,兵卒们自然分开,并同时抱拳行礼。
这时候高荨也打累了,嫌弃的甩了甩手的鲜血,无所谓的随便朝那大汉拱了拱手:“校尉大人今日倒有空,来咱们这儿,是点卯来了?”
那校尉脸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狠狠的往地吐了口唾沫:“呸!冥顽不灵,仗着身份欺负弱小就是你的本事?”
高荨却丝毫不恼,一边在身胡乱的擦手,一边连连点头:“是呀是呀!”
而后又调笑道:“你咬我?”
那人直接忽视这厮的挑衅,目光转到已经下马的李志身,走到其近前略一打量,就起了轻视之心:“你便是李志?你有何能力,担当队正一职?”
李志无奈地摊摊手,他能怎么说?因为我师父是薛礼?还是长得帅?呸!
那人见李志并没有什么其他表示,也懒得多说,很自然的将他和高荨归为一类人,也就没有介绍自己名讳的意思,直接吩咐道:我乃射阵营营官,受将军之命,暂代领陷阵营营官一职,老子的驻地就在你们身后两里,今后你若有事,最好自行解决,不要来烦老子,就这样!”
说罢,不等李志提问,就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马缰,翻身马。
临行到营门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才停下马扭头一扫所有人,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败类都给老子听着,不管你们有什么后台,有什么背景,这几日陛下就会驾临此地,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这时候要是惹了乱子,老子亲手捏爆你们的卵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