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少龙心灰意冷,金毛狗想要为段爷去解释几句。毕竟此时还不到执行命令的时候,现在白少龙出个三长两短不好收拾。白少龙摆摆手阻止了金毛狗解释之词说:“什么都不用说,我全明白。在一个问题上想了几十年,还有什么想不通想不明。之所以我会这样装扮自己,就是不想跟这些堂主们争权夺力,向段爷表明自己的心机,让段爷放心我这人没有野心,让他放过我。可结果如何?他还是不相信。”
“白叔!白叔!”金毛狗赶紧抢话道,想将这位偏执的疯子变的安定一会,现在白少龙的状态,时而癫狂时而平静。他现在精神上不像是很正常,在这大厦顶楼万一他失足,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解释不清。
“不必说了。解释的越多,疏漏就越多。老奴阅人无数,虽不及伯乐相马,但也能略知三分。”白少龙道,“我这一辈子挖空心思去讨好别人,避免卷进权力漩涡当中不能脱身,可后来越陷越深。本想用这样的办法,混得一生荣华。看来这么多年还是失败,段爷还是不可能放过我。我还是太贪慕虚荣,坐上了金交椅就不愿离开。想想段爷为你做的这些事,更多是在警告我们。告诫我们,该收手时就收手。”
“白叔!”金毛狗左右为难地说,“我怎么说你才可相信?白叔,您老先下来再说。”
白少龙笑道,“段爷的手段在我们所有人之上,用了四把金交椅就将我们四个牢牢定在这里上百年,世代为段爷打天下。你说说他的手段高不高明?白给段爷他老人家打了一百年的工,而且还不给工钱。我们这些老傻冒,直到死时很多人还没看透这一切。”
金毛狗不敢答言,他是无力反驳。实在没有语言与他辩白,只能低头在他背后听着。白少龙放眼看着城市景色凄凉说,“想必段爷他一定是在说,他们这群老家伙各个财迷,为什么他们老而不死,为什么还不离开。统统把手中权,全都给我交出来,把家产全交出去。可是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愿意将手中的权力交还给段爷。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都是我们这些堂主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要怨只能怨自己。”
“我累了,不说了。”金毛狗以为他发完疯,就要准备从边缘处下来。金毛狗上去要就去搀扶,可白少龙拒绝了。
白少龙口气与话题一转,开始向金毛狗交代自己的堂口内的账目,“少主,所有事我已经安排好。我走后,将这个堂口上上下下全留给你。放心,他们会效忠于你。作为你的经济后盾,这些是我全堂口一切帐目开销,现在就请您笑纳。”
白少龙说完,拿出白沙堂帐目名册。流动的画面上,实时更新数字信息。帐目往来一目了然,这个可是从不向外人展示的。这是一个堂口最为核心的数据,怎么今天白少龙会将这个给金毛狗看这些。真不知道白少龙想要干什么,而且白少龙一并还将总控密钥也一同交出。
“白叔?”金毛狗颤抖地问,“我只借用您老的奸细,你给我这些真没用。还是您老留着用吧!”
“少主?这个交给你了。我已经用不上用了。”白少龙将堂口内的金牌令拿出,扔给了金毛狗,金毛狗慌张接过抛过来的金牌令。
金毛狗不问也清楚,这是用这些东西来换自己一条狗命。金毛狗还想去劝慰,面前这位贪生怕死的白少龙。他的话还没等出口,白少龙就已经反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