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跟拍(1 / 2)

项寻基本能确定这个“xun”是他,因为节目里有个叫寻的人,嘉宾在明知道会被拍到的前提下,写的时候就不太会制造这种误会,如果不是给他的,应该会加姓一起写。

活了三十年,他收到过求爱信息收到过花,还就是没收到过文字形式的只言片语,这会儿心里不禁有点小得意——肯定是哪个嘉宾被他的人格魅力给征服了。

项寻跟骆寒下水都没戴呼吸装备,潜了几分钟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拍完投递邮件之后,双双浮上水面换气。

到底不是二十岁那会儿了,加上最近疏于锻炼,肺活量大不如前,项寻感觉整个人都要憋炸了。

“累么?”骆寒掳了把头发,看着后出水面的项寻问。

男人累也不能说累,项寻摆摆手,“小意思,不过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憋。”

骆寒跟他在水下的时间差不多,上来却不怎么喘,而项寻的呼吸明显重。

“当然,我还可以更持久。”骆寒一点也不要脸地说。

项寻赏了他一个白眼。

两人回游的时候遇上了还在拍摄的温石凌跟马蔷,温石凌见到项寻马上焦急道:“项老师,郑老师潜水拍摄一直没上来,我们找不着他了。”

项寻心头一紧,他立刻暂停了摄像,迅速把摄像机丢给骆寒,然后一头扎进了水里。

一口气潜到水底,项寻四处找寻老郑,幸好是距离不远,他很快就发现了老郑的位置。老郑的脚蹼不知道被什么缠住了,挣脱不开,项寻加速游过去,手脚麻利地帮对方拿掉了脚蹼,然后带着他浮上了水面。

“还行吗老郑?”

老郑是潜水老手了,有经验,被缠住脚之后挣脱不开便没再继续耗费力气,所以没有溺水,但体能已经到了极限,上来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操……差点交代了。”

项寻:“别胡说八道,自己能游吗?”

老郑摇头,“够呛,两条腿疼麻了。”

项寻只好一拖一,朝工作组所在的船游去,拖着一个人游泳绝对是耗体力的事,如果不是船过来接应,他可能坚持不到上岸。

到了船边,项寻使了一把大力把比自己重好几十斤的老郑托上去,船上几个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帮忙,这才把人拉了上去。

把老郑弄上去,项寻一点力气也没了,手软腿软,这要是在陆地上,他肯定得跪了。他一手撑着船身深吸几口气,勉强蓄了点力,正待重新提气上船,忽然一只胳膊自身后揽上了他的腰,他一怔,下意识回头,鼻尖猝不及防地蹭到了一点柔软。

骆寒的嘴唇微张着,有那么一瞬间,项寻的鼻尖似乎是戳进了他的嘴里,因为他感觉到了一点湿意。

暧昧的碰触,纠缠着的呼吸,重而灼热。

暧昧是一块无形的磁石,它能困住深陷其中的人,吸走他们全身的力气与理智,让他们动弹不得。

船上有无数忙碌着的工作人员,水中有经过的游客,脚下偶有调皮的鱼类穿梭,正经的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项寻的大脑在尴尬,拼命告诉他此时应该若无其事地该干嘛干嘛,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可身体却软得不听指挥,刚刚凝聚起来的一点力气莫名其妙又溜走了,竟是没能在第一时间跟对方拉开距离。

失掉了最好的时机,就没有好时机了。

于是,他俩不明不白地保持着这种,如同一对爱人相拥亲昵的姿势起码有十秒钟,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

“项老师,”骆寒狠掐了手心一把才克制住当众耍流氓的冲动,他强行移开视线拉开距离,心无旁骛地用两只手握住对方的腰,“你别使劲儿了,我托你上去。”

项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骆寒整个举起推上了船,快到恍惚。

项寻是个不愿意把自己交给别人的人,他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烦躁,可被骆寒举起的时候他竟然一点也没感到慌乱。骆寒的臂力惊人,又霸道又踏实,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信任与依赖。

上船之后,项寻本能地转身把手伸向了骆寒,就好像他们是合作多年的伙伴一样默契,这样的默契令他恍惚了一下,手指似乎是想退缩,下意识地曲了起来。

骆寒在第一时间抓住了他想退回的手,抬眸朝他笑了笑,抛给对方一个“退回没门”的眼神,然后不等对方发力,自己蓄力上了船。

项寻:“……”

我就多余伸这把手。

接下来的行程中还有下水跟骑行环节,老郑腿疾复发肯定是不能跟拍了,就算跟也不能跟骆寒,因为骆寒是最不好跟的嘉宾。他个高体力好,能上山能下水,时间充足的时候还跑步,他跑步那速度,骑自行车都跟不上。

所以项寻就让老郑去跟高琼了。

“那么问题来了,骆寒谁跟?”窦乐对项寻的安排提出疑问,“我先提醒你啊,骆寒那个头,你起码得找183以上的,还得能下水的,体力还得好的。”

项寻陷入了沉思。

嘉宾的跟拍摄像也不是随便是谁都行,最好是跟嘉宾个头差不多,体能跟得上,如果是那种特别好动的嘉宾,跟拍摄像的应变力还得快。

放眼团队,个头超过一米八的屈指可数,超过183的……好像就只有项寻自己。

骆寒将近一米九的个,老郑跟李小墨勉勉强强一米八,其实跟得挺吃力,如果不是项寻个人原因,他跟骆寒是最合适的。

“我跟吧。”项寻思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反正今天下水他也跟了,估计后面的下水环节还得他跟着。

再说他俩现在这关系,哪怕不跟拍也不少接触,避不避嫌的意义不大。

“得,就这么定了。”窦乐愉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

“哎哎哎,你等等。”项寻拉住了窦乐说,“这么高兴干嘛,兄弟为了你这破节牺牲自我,你难道不应该流下几滴感动的泪水吗?”

“你牺牲啥了?”窦乐把着项寻的肩膀说,“你自己琢磨琢磨,你跟不跟骆老师区别大不大,你的摄像机里有多少骆老师的镜头你自己没数?”

项寻:“……”

窦乐拍拍项寻的头以示安慰:“俗话说好马配好鞍,你俩正合适,好事啊。”

“去死!”项寻屈肘给了窦乐一锤,锤完了才回过味来,对着人家后脑勺大骂,“你才是马鞍!”

当天他们便乘飞机去了塔纳岛,下飞机后颠簸了俩小时才到达他们今晚的住处。

“老天鹅,这路况也太堪忧了,骨头都颠散了。”温石凌扶着腰下车,两个小时的车程比平常一天还累。

随后下来的马蔷说:“等你看看今天住的地方大概就忘记刚才颠簸的路了。”

今天的住处是家民宿,声称是简易别墅酒店,但其实没有别墅酒店什么事,只有简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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