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子的话,他就不能认证陆沉说的话了。
万一他真的是自己的雄主呢?
那自己刚才打了他,还冲他发脾气,这简直……太不像话了!
可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雄主呢?
那刚才又亲又抱的,那……完了,自己都不干净了。
好像哪一种都是罪不可恕,艾尔亚顿时觉得有些生无可恋。
陆沉看到艾尔亚越来越发白的脸色,以为自己的存在给了对方压力,便赶紧说,“快到中午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待着。”
说完,陆沉便走出卧房,去了客厅。
在病房里照顾艾尔亚那么久,陆沉本来也就没休息什么,这会儿坐在沙发上,没多久意识就变的昏沉沉的了。
他有心保持着清醒,怕没恢复记忆的艾尔亚出什么问题,但是倦意席卷上来,也禁不住睡了过去。
卧室内,艾尔亚心乱如麻。
一会儿觉得自己不守雌道,跟一个不认识的雄虫亲亲我我,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打了雄主,愧疚自责的不行。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真的是水深火热,哪里还能睡得下去?
他抬头望了望面前这个不熟悉的空间,想从这里找到一点线索。
如果陆沉说的是真的,那这里就应该留下两个虫的生活痕迹才对。
艾尔亚上下打量了一下卧室,最后目光落在了床边的衣柜上。
他打开其中一个,发现里面都是暗色系的衣服,不是他的体型能穿的了得,倒像是……倒像是陆沉的身形。
而且陆沉现在身上穿的颜色就都是暗色系的……
艾尔亚又慢慢地打开了旁边的衣柜。
没有几件衣服,都是很简单朴素的样子,只是底下有一个深蓝色的袋子整齐地放在柜子里,好像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艾尔亚打开看了一下。
这是……他的军服?
米白色的鎏金军服,肩膀上还带着少将的军徽。
这就是他的军服,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不是应该时时刻刻穿在身上的么?
艾尔亚搞不明白,他翻看了一下,发现军服并没有坏,完好无损,那为什么会收起来?
脑子里关于这件事也没有印象,艾尔亚最后放弃地把军服塞了回去。
可是就在这过程中,突然从袋子里掉出来一件粉色蕾丝。
可爱又性.感的样式。
只不过……烂了,可以看出撕扯他的虫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是该有多急躁才能扯成这样子,根本穿不成了。
不过最重要的不是这个,为什么这个粉色小蕾丝会跟自己的军服放在一起啊?
艾尔亚羞地满脸通红,最后直接一通乱塞,看都不敢看,就把小蕾丝塞了回去。
塞着塞着,艾尔亚又发现袋子底部还有一个东西。
艾尔亚拿起一看,是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迹和内容都 很熟悉。
致心爱的小虫
红色丁兰开的灿烂,却不及你的微笑,更让我心动。
——陆沉
有什么东西溢满胸腔,呼之欲出。
-
陆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香,忙碌过后的补眠永远能抚慰虫疲惫的心灵。
他睁开眼的时候,正好看见艾尔亚坐在自己的床边。
雌虫眸光柔软地看着自己,面上时不时浮现一丝自责愧疚。
陆沉紧忙起身,“你怎么来了?”
艾尔亚不是在里屋休息么?怎么突然到这里来了?
坐起身的时候,陆沉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层毛毯。
“雄……雄主……”艾尔亚低声说:“您……我,对不起,我实在是……”
陆沉控制不住地瞪大双眼。
“你……你恢复了?”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陆沉直接抱住了艾尔亚。“你,你再叫我一声。”
艾尔亚听见他这样说,更是愧疚,“雄主,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之前那副样子。”
“我有罪,您惩罚我吧。”
艾尔亚说完,直接跪在了地上。
雌虫低着头,浅金色的头发没精打采地耷拉在肩膀上。
陆沉原先可能还有些生气,但是看到艾尔亚这副样子,心里剩下的那点气也没有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也不想认不出来自己的。
但是……这样简单的放过去好像自己有点亏了。
毕竟当初他可是很伤心呢。
“嗯……你的罪确实挺大的。”陆沉摸着下巴,语气严肃。
艾尔亚心颤了一下。
雄主要惩罚他了么?
惩罚吧,他不仅打了自己的雄主,还打了两次,而且他还当面叫其他的雄虫为雄主,简直罪无可恕。
会被体罚吧,还是直接被甩巴掌呢?
好像雌母曾经被雄父甩过巴掌的,很痛的那种,艾尔亚记得那天雌母的脸颊都肿了起来。
艾尔亚正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想到陆沉突然倾身凑了过来。
“那就罚你……自己脱。”陆沉故意对艾尔亚的耳朵吹气,“记得要慢一点,我这只虫,比较喜欢看细节。”